“只是孤木难支……你又怎能化腐朽为奇异?”
朱琏捡起诗书,斟字酌句的赏识着墨迹未干的诗篇。
“你若真能带领王府度过难关,十年恩仇,自当一笔取消。”
朱琏和小钗对视了一眼,眼神尽是迷惑。
一旁的小钗掩嘴暗笑:“若王爷是懦夫,天底下可另有男人?”
“高俅老贼,竟出尔反尔,无耻至极!”
反应机灵的贩子,已经把赵桓所作的诗词,尽数汇总于纸上。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该给他的,给他便是!”
这父子俩,爱如何掐如何掐,谁掺杂谁傻缺。
“呵呵呵……血祭王印者,何止老奴一人?”
现场官员,低着头跪在地上,偷偷互换了个眼神,谁也不敢冒头。
“陛下可听闻……先前寻墨阁产生的事?”
赵桓却昂着头,毫无收敛:“本王的爱妃,天然是要受人瞻仰,穿最宝贵的衣裳,佩带最张扬的金饰!”
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双手如果不要了,固然介入本宫。
定王府有多少钱,赵佶内心最清楚!
但这一次,朱琏却破天荒的没有言语,只是冲小钗使了个眼色,表示把房门关上,莫要扰了她的清雅。
朱琏心头一沉,赶紧放下诗集,快步而去。
现在筹资大会结束,定王府的产业……还是是一千两银子。
赵桓赶紧借坡下驴,嘿嘿一笑:“闲事要紧,等迟些,本王再为爱妃裁衣。”
“媳妇!那三万两银子,但是本王用来给你买大金链子的钱!”
朱琏虽嫌弃至极的撕掉了印有《定王诗集》的书皮,但那字字铿锵,句句雄浑,却尽入眼眸。
并且……
“这孝子,非要让烽火燃尽天下,他才罢休。”
“就你多嘴!”
童贯很识相的低下头,轻声道:“倒是没收回浪花,却把天捅破了……”
赵佶一挥手,户部官员便低头退下,他视野在文武群臣身上扫过,不由冷哼一声。
赵佶一巴掌将面前茶杯拍开,恰好擦着童贯的头顶飞了出去。
“杀尽鞑虏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赵佶轻哼一声:“翰林院附庸风雅之地罢了,能翻出甚么浪花?”
这便是……血债血偿?!
赵桓认出,箱子里的人头都是北陲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