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主子,万死也难辞其咎!”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难不成,王爷这是要……造反!”
“你这厮,看着京中乱象,是不是模糊暗笑,正合你意?”
那狗主子天然是为了高俅着想,误觉得开封府出面,赵桓会顾忌三分。
见李铭不言语,赵桓趁热打铁:“既然李大人不顶事,那就由本王代庖?”
一旦赵桓通过赵石岩,进入开封府,暗中操纵,高俅经心设想的死局,必破!
李铭一甩长袖,厉声怒喝:“谁说开封府内哄?你可有凭据!”
李铭早就闻声府外义士文人的号令了,筹资大会才刚结束,那九十二万贯钱,便是这群暴民的免死金牌。
赵桓轻哼一声:“大厦将倾,自有天下义士匡扶。开封府内哄,由本王主持大局,有何不当?”
“老爷服丧,不便外出,天下义士环伺,只怕节外生枝。”
“王爷,你展开眼睛好都雅看,这里是哪!”
就在高俅暗自考虑,如何弥补之际,俄然……他脑袋嗡的一声。
此言一出,李铭不由抬头大笑,涓滴没有把这狗屁王爷放在眼里。
“李大人请听府外山呼海啸,不知这算得上勇气吗?”
面对李铭的威胁,赵桓内心却悄悄嘲笑,十天时候,够老子整死你们这些赃官贪吏了!
李铭天然有傲慢的底气,他背后不但有高俅,更有六贼撑腰。
“你这个府牧,莫非是干够了?”
“你没有手谕,便放纵差官,强闯王府,冲撞王妃,又激起民愤。”
赵石岩站鄙人首,一言不发,暗中窥测,审时度势。
不然……他岂能事事拿捏的恰到好处?
殊不知,此举正中赵桓下怀!
高俅迈步就要往外走,却被仆人拦下。
李铭却神采阴沉至极:“好你个赵石岩,竟与赵桓暗通款曲,叛变本官!”
赵昆、王奇,就羁押在开封府。
十天一到,都特么给老子滚蛋!
“哈哈哈,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而此时……
考虑半晌,赵石岩把心一横,身为赵氏皇族,哪怕是为了皇权持续,也要罢休一搏!
“此乃开封府,本官乃开封府牧,官身正二品,你跑到这来鞠问本官,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
“老爷,来不及了,赵桓已经去了开封府。”
啪!
闹吧,就闹十天罢了。
可一旦沦为叛党,高俅就不能擅自羁押,必须移交开封府。
而独一的冲破口,就是开封府!
“王爷打我部属,致五十差官存亡难卜,又侵犯公案,乱我府威。”
典刑市曹期近,三日以内,可决出赵桓存亡,旬日内,可断出赵桓将来。
感遭到李铭的凶恶目光,赵石岩也有些进退两难。
与此同时,开封府。
以他的职位,在北陲义士的头上按个叛党罪名,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以大宋现现在的地步,经不起任何舆情的打击。
赵桓直接把惊堂木砸在公案上,突如其来的巨响,将李铭吓得后退半步。
“李大人,你吼甚么?本王来找你,就是为了妥当措置此事。”
“不好!”
“开封府,仅次三司,掌尹正畿甸之事,内里舆情汹汹,你这个开封府一把手,应当出去管管吧?”
而倒向李铭,这辈子都会被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如果分开府衙,进宫禀奏,无人镇着赵桓,开封府狱,岂不成了赵桓的自家后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就在这时,高邸仆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便是六贼用来分化君权的马前卒。
一旦赵桓与赵石岩暗通款曲,结果将不堪假想!
赵桓双目如焗:“本王让你出去保持次序,你推三阻四。为你出面平乱,你又各式禁止。”
旬日以内,筹资大会余威散尽之前,任何人胆敢对赵桓动武,都是蠢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