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长春楼被全部包下。
面对这番厚颜无耻的溜须拍马,高尧辅却眼神一厉:“滚一边去,没用的东西!”
“还不感谢王妃?”
“废话!高家二公子长年在广州,鲜少回京,现在高家突发变故,二公子才快马加鞭的赶返来。”
“何止赵桓?京中有一半后辈,都未曾见过二公子。”
他们纷繁昂首向楼梯看去,脸上堆满了奉迎笑意,眼神更是崇拜至极。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嘲笑。
世人擦了擦额头排泄的盗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赶紧冲朱琏拱手作揖。
“至公子骸骨未寒,二公子此番返来,就是要报仇雪耻,赵桓不是很能蹦跶吗?我倒要看看,面对二公子,他还能不能蹦跶起来!”
阴冷鄙夷目光,从四周八方会聚而来,当赵桓走到大厅中心时,嗤笑声逐步响起。
任凭外人如何贬低赵桓,他都会一笑置之,唯独不答应任何人热诚朱琏。
听着周遭非议,朱琏神采安闲,内心却幽幽感喟。
“王妃与你们共处一室,已是你们宿世修来的造化。”
前一刻还杀气腾腾的赵桓,刹时变脸,抬头大笑起来。
夹在银子堆里的易州锭,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堂堂大宋皇宗子,竟对女人马首是瞻,当众溜须拍马,就不嫌丢人现眼?”
据赵桓所知,户部刚向易州拨了三万两银子,扭脸就有二万两易州锭送了返来。
这“背工”吃的也太残暴了。
“王爷,您也太不把王妃当回事了。”
“呵呵,他恐怕不晓得高尧辅的手腕吧?”
纵使赵桓闹得再凶,京中各界名流权贵,还是不把王府放在眼里。
反之,若市曹出了岔子,易州锭还是能够让赵桓身陷囹圄。
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身穿玄色锦衣,黑发束冠,剑眉冷眸的男人,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哈哈哈,既然王妃如此仁善,本王天然无话可说。”
“定王还真敢来?”
感遭到赵桓的霸道庇护,朱琏的阴沉表情,终究有所回暖。
“不过……有二公子在,我等的腰杆也就硬了。”
易州是抵抗金人的第一线,也是最吃军饷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