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与金人修好,只需按部就班,便可完成朕之大计。”
“当初在艮岳,勇于违逆圣驾,可见一斑!”
“开封府尹赵石岩,本该严查此事,却不到半个时候就审结案情,倒置吵嘴,倒打一耙……”
“您是说,那高邸仆人,乃是被王爷所杀?”
“今后有王爷在,我看在汴都城,谁还敢冒昧!”
“王爷真不在乎?”
“呸!该死!纵使将高家满门抄斩,也绝无冤假错案。”
朱琏虽未言语,但心中已经悄悄发誓。
朱琏脱口而出:“为高尧辅报仇的人。”
听到“定王”二字,赵佶顿感头疼,神采也顺着垮了下去。
“莫不是……那孝子又做出甚么幺蛾子?”
“陛下!该当立即灭赵昆王奇之口!”
他嗓音颤抖:“杀良冒功一事,本该速断!”
童贯刹时哑口无言,他额头竟然冒出一层盗汗:“陛下……莫非这统统,皆在定王算计当中?”
至于高尧辅能不能进宫,他并不在乎。
“身为王爷,私设祠堂,若鼓吹出去,必遭弹劾。”
赵桓耸了耸肩,重新回身看向空缺灵位:“早点睡吧,没人会来。”
就在君臣二人摆布难堪之际,赵桓已经号令长福,将王府闲置的库房,改革成祠堂。
“陛下息怒!”
“启禀陛下,手札已经过金国使者带走,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到完颜晟手中。”
赵佶怒不成遏,破口痛骂:“蠢货!”
赵佶一扫昔日的闲云野鹤,眼神骤厉:“那遵循媪相的意义,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典刑市曹,就不办了?”
“本王身为皇族,供奉这些英魂,何错之有?”
“陛下一门心机的奉迎金人,可没心机理睬一个小小高家。”
“现在,更是将高尧辅打致重伤,高俅带着仆人去抢人,成果……统统仆人,尽被王爷所屠。”
短短一天时候,赵桓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欣喜,认识到没有嫁错人,于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信。
“只是……半路赶上了定王。”
“高家突蒙变故,高尧辅返京记念,倒也合情公道。”
不管明日典刑市曹,以何种成果结束,她都必定与赵桓共赴存亡。
既然明知定王势头正盛,就该低调行事,高俅闹得越凶,出岔子的能够就越大!
“高俅与开封府牧联手,殛毙北陲义士,冒充叛党一事,莫非真觉得朕一无所知?”
赵桓这个蠢货,明晓得高俅乃陛下潜邸亲信,先杀宗子,后废次子,清楚是用心打陛下的脸。
不明本相的百姓,一脸惊奇。
童贯低着头,小声道:“二公子向来懂礼,纵使哀痛欲绝,也还是要先行进宫。”
“本王这小小祠堂,也容得下热血义士的可歌可泣。”
“倘若出了岔子,杀良冒功昭告天下,莫说高家,北陲边军也必受连累!”
童贯大惊失容,赶紧叩首,内心却悄悄嘲笑。
“六贼……咳咳,六相如何说?”
“六相算个毛!老子站王爷!”
十七个空缺灵位,尽数摆在祠堂北尊位上。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高尧康骸骨未寒,高尧辅就敢招惹王爷,清楚是想下去兄弟团聚!”
“诸般短长,与赎买九州比拟,皆不值一提!”
“供奉英魂的庄严之地,也敢如此口无遮拦!”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赵佶正在听着童贯的汇报。
赵佶现在只体贴赎买九州一事。
“如果先行奔丧,倒也就不必再进宫了,毕竟礼部那帮倔驴,向来把礼数看得很紧,如果高尧辅带来倒霉,只怕又要多言!”
还没等童贯反应过来,赵佶已经杀意腾腾。
站在赵桓身边的朱琏,虽极其附和赵桓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以陛下的脾气,天然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高家二子,本日返京,按说本该进宫面圣,只因出了点不对,怕是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