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究查,天然也追不到王爷头上。”
“高俅老贼的族亲,巴不得把这些破东西都扔了,如此方能轻装上阵,悠然分开汴京。”
“我还是把宅子收归去吧。”
陈钊一脸宽裕:“让王爷见笑了,这小门小户,也不知可否入得了王爷法眼。”
推开正屋大门,寒酸粗陋的房间映入视线,赵桓坐在银锭堆砌成的凳子上。
“如此,方不辱陛下信赖。”
“高俅老贼,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如何会只搜出这点银子?”
“再说了,不过是些戋戋桌椅板凳,难不成还会有人究查?”
赵桓确切从大家喊打的废料王爷,变成了大家害怕的癫狂王爷,但好色下贱,但是一丁点都没有窜改。
高俅的私宅,必然藏了金山银山,只要从上面刮点金沫子,都够王府吃一阵了。
赵桓内心一慌,教坊司可不是夫君该去的处所!
“记录在账面上的银子是这些,那么没有登记造册的,又有多少?”
陈钊坐在劈面,中间乃是一个大木箱,内里装满了珍珠翡翠玛瑙……
情意和桌椅板凳,赵桓收下了,屋子退了,如此才气保住好名声。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请王爷必然收下。”
赵桓接过地契,满脸难堪:“这……不好吧?”
赵桓点了点头,将陈钊统计出来的帐本,递给长福,沉声道:“送往御史台,由陛下亲审。”
“莫要再担搁,速速出发!”
正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这地契,不过是城中一个小户,就算是变卖折现,也不过戋戋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银子的事,可大可小,若陛下真要究查……”
“王爷!按照帐本上的记录,高邸搜刮的民脂民膏,总计七万六千九百二十七两银子。”
“哼,纵使他妻妾成群,本宫又有何妨?”
“就是这桌椅板凳……”
“如果有人弹劾王爷纳贿,总不能因为几百两银子,治王爷的罪吧?”
“也就值个戋戋……十五万两罢了。”
“王妃殿下,去高邸找您,扑了个空,觉得您去了教坊司,便直接寻了畴昔。”
赵桓眉头皱的更紧了:“整十万?会不会巧了点?”
至于此中牵涉的短长干系,赵桓但是一概不知情。
“王爷!您从速去教坊司吧。”
有事理!
赵桓内心悄悄感慨:“父皇,儿臣也是为你分忧啊。”
“承蒙王爷厚爱,部属才气获得这份美差,此乃入仕之起点,意义严峻。”
“您看,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只能随便姑息,哎……”
“这么大的家业,儿臣不帮你把持着,岂不是让你全败光了?”
“那处所乌烟瘴气,尽是奸臣虎伥,残花败柳……”
不等赵桓说完,陈钊就已经拍着胸脯,正气凌然道:“都是鄙人从高邸搬来的。”
公然是个小门小户,一进的宅子,共三间瓦房。
赵桓却不对劲,眉头舒展,眼神锋利。
“陈钊,此次你随本王查抄高邸,可要长起眼来,不能有涓滴忽略。”
“如果王妃殿下出了甚么事,该如何是好?”
毫不能再多一个,爱好酒池肉林的王爷。
“教坊司虽是礼部下辖,但本部却对此地嗤之以鼻,鲜少有礼部官员靠近。”
隐忧归隐忧,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小钗!随本宫去一趟高邸!”
既然陈钊如此识大抵,赵桓也就不再纠结。
“都怪部属鼠目寸光,几乎美意办好事,虽是小疵,但如果以废弛了王爷的名声,部属万死难辞其咎。”
赵桓语重心长:“陈公子不必自责,本王向来两袖清风,几百两银子的宅邸,对本王而言,已经是重礼了。”
“若不是王爷将这老贼,打入御史台,不晓得还会有多少民脂民膏,流进他的口袋里。”
大宋,已经有了一个爱好犬色声马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