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纵使在前朝势头再猛,到了后宫,也得规端方矩。
当即跪在地上,对着赵桓磕了三个响头,紧接着起家,拍打掉膝盖上的灰尘。
全部郓王府,上高低下,谁也不能提“后宫”二字。
“不愧是媪相,跪了几十年,真是停业纯熟。”
他神采一阵阴沉,虽不甘心,却又只能低头承认。
“若不严查易州,大宋江山危矣。”
看着童贯的萧洒风采,赵桓都忍不住赞叹起来。
童贯眼睛一眯,冷哼道:“你这是目无宗法,还是目无陛下?”
如果旁人来传旨,跪也就跪了。
“怎何如本王自幼得了膝盖降旨的老弊端,硬是跪不下去。”
他高低打量着赵桓,故作讽刺。
童贯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中的邪火。
“定王,接旨!”
童贯被直接气笑了,连他本身都记不清,前次被人威胁,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
最好笑的是,赵桓还是“户部监察御史”,换言之,除了户部以外,剩下的五大本部,连理都懒得理他。
“照顾就算了。”
“论爵位,咱家拍马也赶不上王爷。”
“教坊司歌女郑庆云,虽是罪籍,但念其护王有功,特赦除其罪籍,降回百姓。”
赵桓嘴角上扬,尽是坏笑:“既如此,本王与媪相碰了面,该当谁给谁施礼啊?”
童贯早晓得赵桓这厮,尖牙利嘴,论口舌之利,全部大宋都找不出第二个。
童贯底子不把圣旨递畴昔,就这么冷冷谛视着赵桓。
仅比处所县令高上一级。
再加上赵枢暗中发力,没过几日,童贯便亲身带着圣旨,来到恭王府。
之前的教坊司主使,本就是过街老鼠,大家喊打,连礼部都以教坊司为耻。
“在叩首施礼,溜须拍马方面,本王千万比不上媪相分毫。”
“定王,你身为皇宗子,更该当慎行,觉得其他皇子做出榜样。”
赵桓顺手把圣旨,递给长福,直接把长福吓得一颤抖。
莫说仁明殿,在这后宫当中,哪怕是嫔妃的寓所,也不是那么轻易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