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是有些过了,但启事不在他们,西贼前来名为朝贡,实为和谈,岁赐方面李元昊更是狮子大开口。”
自打那日在汴河边与党项人有过抵触以后,薛纵便对此事颇感兴趣,毕竟是一条入仕之途。
“主如果西贼过于放肆,开封府竟坐视不睬,实在有失我大宋严肃。”中年男人忍不住抱怨一句。
只是这测验内容,经史子集本身多数是外相肤见,一定能对付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人神采,动不动被小小差役蹬鼻子上脸的日子真不好过。
大宋是个重文轻武的期间,若没有点文采,当不上个文官,想要混得面子当真不轻易。
老者叹道:“谁让两府的相公们皆有好战之意,在西贼面前底子毫不倔强,乃至软弱,乃至本日局面。”
几十年来,边军多败,费钱买安然已成风俗,一个个都想息事宁人。现在朝中啊,还真缺个寇莱公(寇准)般的人物……”
“我李家后辈,没能入国子监而去四门馆已算是热诚,但愿他们知耻而后勇,将来能东华门外唱名。”
阿莲大着胆量道:“就是就是,薛公子确切不错,乃是少年才俊,娘子如有机遇,无妨保举一二……
“李公,部属已经调查过了,那日相救沈娘子的少年薛纵,确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士。年方十五,父母双亡,单独奉侍祖母幼妹,家世明净,寒暄简朴,并无不当。”
“此子技艺不错,部属特地探听过,应是家传的技艺。其父薛鹏举乃是一名禁军校尉,前年战死于好水川。”
自打太祖年间杯酒释兵权以后,大宋对将门格外优渥,此中就包含对其后辈的虐待。除了恩荫,国子监和四门馆都会给些许名额,让这些将门后辈有个光彩的出身,将来也好混出息。
“是,娘子说的是!”阿莲点点头,对此非常认同。
“哦,你还专门问了他姓名?”道姑淡淡问道。
道姑看了一眼精美的白瓷盅中那别样形状和光彩的雪梨,取太小银勺尝了两口,先点点头,旋即猎奇道:“这也是先前那人奉告你的体例?”
轻叹一声,老者悠悠道:“他们啊,要都能像妍儿普通,那我就费心多了,必可含笑地府。”
“嗯,这位薛公子不但是献出食疗之法,本日还救了奴婢的性命。”
中年文官上前道:“诸位学子,本官欧阳修,本日受命主持测验。”
这但是了不得的身份,宋朝的翰林学士相称于天子的参谋智囊,实权不大,倒是天子近臣。何况他另有别的一层身份――知制诰,卖力为天子草拟圣旨。
翰林学士知制诰?
测验当日,薛纵来到位于锡庆院的四门馆时,发明这里已经堆积了很多人,多数是十几二十岁的年青人。
一把长胡子乃期间特性,这年初男人都神驰作美髯公,但此人年纪应当不很大,也就三十五六岁。从官袍上来看好仿佛级别不低,且此人给人一种高雅赅博,沉稳持重之感,应当很有学问,说不定还是名流了。
何况我只是据实而言,只说我分内之事,老夫毫不越俎代庖,给西贼多少岁赐,不会置喙。”
平常将校后辈就没那么轻易了,他们得靠着父祖疆场捐躯,也仅仅只能获得一个机遇,想要入四门馆还得测验。
老者却自顾自道:“老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河北这两年水水灾害频繁,百姓困苦,需求赋税施助乃不争究竟,老夫自当照实上奏陛下。”
听过详细描述后,老者缓缓道:“有点意义。”
一名博士上前道:“本次四门馆招考,是知制诰,翰林欧阳学士主持。”
……
老者恍然道:“本来是忠烈以后,和西贼算是仇敌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