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那李响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现在大仇得报,便在面前!”
惠娘一听此话,不由白眼瞧了他一瞧,嗔言道:“便只是亏欠了她么?我也是个明净的身子,被官人侵犯了,却如何赔偿我?”
“兄弟,这厮识不得好歹,莫若一刀砍成两截,扔到河里喂了望八罢!”另一男人摘了范阳毡笠,暴露虬髯的脸庞,端的好一个威武的豪杰。但见他将那腰刀拔了出来,使了个架式,口中叫道,“兀那厮汉,恁地这般不适好歹,洒家兄弟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却不买情面。”
“恰是!”王彪在一旁帮腔,嘿嘿笑道,“如果这般,你也无妨将俺等二人告密了,俺等也不拦你,你也将你家老婆一并送与那郑屠,好做个投名状。”
“倒是何事?”
“本日,却不知何事,这渭州城里多了好些陌生男人。也不买卖,也不投店,只在阿谁衙门州府四周转悠,却不但是何故,是以来奉告哥哥晓得!”
“尽管开门就是,啰唣甚么?”郑屠大声喝道。
“天然是老婆但有所求,无不该允,这偌大的家私,便交与你的手里,若要赔偿,随你如何支取!”郑屠嘿嘿笑道,“如此,你可宽解?”
“你这厮,休要拉我入伙,我明净人,如何肯与你做了一伙?”王铛铛下跳将起来,吃紧的就要望外走,却吃王彪火伴拦住了来路。
王当忙道:“休得大声,事成以后,切莫提及俺的名号才好!”
“恰是——”一语刚落,便听得那马嘶叫一声,马蹄扬了一阵灰尘,望东面飞奔而去,只见那一人一马转眼便消逝在东面官道之上。
郑屠一愣,俄然跳将起来,大声叫道:“祸事了。”说罢,吃紧的就要望外走。
那李响忙忙的跟了去,在身后叫道:“如何便是祸事了?”
“兄弟,你速去周知州衙门,只说是城外郊野,有盗寇堆积,让那知州派兵过来,如果请不动,便直接去那种相公府上,只说拜见庆总管,可使庆总管与种相公说,城外又盗匪堆积就是!”郑屠一面说,一面飞也似的望外就走,一面叮咛小厮道:“去拿了俺的朴刀来!”
当下三人道别,王彪并虬髯男人一同出了门,望城外而去。那王当平白得了这很多银两,不由有些欢乐,忙忙的翻开包裹又将白花花的银子看了一回,却心下蓦地有些忐忑起来,想起那张借券,不由拍了大腿失声叫道:“坏了,坏了,却吃了那厮的亏。如果那画了押的借单被那厮送到官府,本身岂不是成了那伙能人的朋友?如此一想,禁不住出了一身盗汗。
王彪嘿嘿嘲笑道:“本来渭城二虎的过山虎也不过徒有其名罢,目睹得那坐地虎在这渭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莫若你也投了那镇关西郑屠罢了,说不得与那厮另有的一比。”
且不说王当悔怨难当,那虬髯男人并李响自去筹办不提。只说这渭州城文人士子,才女才子倒要在立秋之时做一个踏青的盛事,受邀的,天然诸事筹办。便是蕊娘也少不得薄施脂粉,打扮了一番。又叫惠娘瞧了瞧,那惠娘天然无不该允。
“叫你拿,你便拿,恁地如此啰唣?”虬髯男人瞪了一眼,“只需画个押就行!”
郑屠只道一声快请。未几时,那王彪便仓促而来,远远看到郑屠,便大声道:“哥哥,现在有些事须与哥哥说个明白!”
那虬髯男人也哈哈大笑道:“早这般说,洒家如何还要动刀?”一面说,一面收了刀,走了畴昔,拍了拍王当的肩膀道,“只是洒家也不是不信你。现在你签了这个借券,统统便好说话!”说着递畴昔一张左券。
第二十三章一骑一刀东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