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龚召点头道,“这些微末小事天然不当相公留意,相公所定夺者,乃国之大事。“
却说林冲提了条水火棍,又解了董超的一把腰刀跨在身上,又从两人身上摸出那两块五两的金子,另有些散碎的银子,一起望西北而去。一起上又寻了个毡笠儿,低低的压着,遮住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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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乏起来。且睡一睡,却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
龚召忙施礼而去。
“如此,两人皆是偌大的名声了!”种师道点头道,“阿谁宋江又是甚么来头?”
但听得“当”的一声,那水火棍劈在了大枷上,用力过猛了,那枷豁然就劈成了两半,那林冲的手一时得了自在,蓦地扯断了缚在身上的带子。固然那脚还吃铁环锁着,双手另有铁链锁拿,但已然能够转动用力了。
林冲挣扎爬起来,方才用尽了力量,头一件紧急的事,便是在两人尸身上取了钥匙,开了脚上手上的铁锁铁链。双手双足终又得自在了。
“相公见地得是!”龚召笑道,“有相公在此镇守,只怕他想反也反不得。”
薛霸失了水火棍,大吃一惊,忙连退几步,拔出腰刀,对那林冲喝道:“你这厮,还敢掠取官差的棍子,却不是作死么?”
董超、薛霸吃林冲一番喝骂,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薛霸道:“你这厮深思,怪不得俺等兄弟了。”两人打了个眼色,一个举棍,一个拿刀,便朝林冲奔过来。
当时正值六月气候,一起上,两个差役各式折磨,林冲苦不堪言,但又望有朝一日能期满回京,是以忍气吞声。
种师道不由点头笑道:“这替天行道,与这郑屠豪杰碑却有异曲同工之妙,端的是招纳民气!只是那宋江现在乃是反贼,这郑屠却又是朝廷社兵,高低立判,只怕今后要投奔这郑屠之人多起来了!”
薛霸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一歇。”三小我奔到内里,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呵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了。
龚召道:“还记得北京大名府生辰纲劫案么?”
“不说此事,乃是他在郑家庄立了个石碑,端的好大,莫约二三十人高,十来人也环绕不过来。”
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
“可听闻那镇关西么?”
“恰是,俺等也会些刀枪棍棒,却不如投了他去!”内里一名男人道,“听闻克日他郑家兵招兵买马,此乃俺等机会!”
林冲将那水火棍蓦地在他身子里搅动一回,抽出,但见那薛霸张口喷出血来,用手摸一摸那创口处,倒是当胸一棍,穿透了心房,那里另有活命?嘴里只“呵呵”有声,一头就栽倒在地,挺得几挺,便不动了。
“天然记得,莫非那厮与生辰纲劫案有勾连?”种师道点头发笑道,“某也几不闻窗外事了!”
董超道:“说甚么闲话!你不死,我等便要死了!”
话说梁山豪杰聚义,众豪杰豪杰来投,却独独一人错过,那人便是东京赫赫驰名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林冲愤然道:“我不过求些安稳,便吃人发配沧州,却不想那太尉还不想饶过,你等二人又死死相逼,没得活路了,还怕甚么官差?便是杀了你两个肮脏泼才,也无有甚么的。”
“那里未曾传闻?此人夙来恭敬豪杰豪杰,便是盗窟能人也敢招降!”
林冲忽地“哎呀“一声大呼,浑身用力,怎奈手脚被枷枷住,挣扎不脱,身子又被捆绑着,更是转动不得,只得双手上擎,将那脖子间的大枷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