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哈哈一笑道:“故意了。这事本来就是一个布局罢了。如果你故意,何不我等晚间添些酒菜,渐渐说话。”
第十三章又镇关西忘旧事
未几时,绿钏返来,对着蕊娘福了一礼,又对着惠娘道:“老爹和那些大官人说些甚么合何为么的,大官人嘴里有些词儿,我也听不清楚,新奇的紧。甚么合约、个人之类的,便是那些大官人也似懂非懂,若不是老爹一番解释,只怕也是个云里雾山的。”
老夫不敢怠慢,茫茫的朝着那左厢边的园子走去,穿过一个曲折的抄手走廊,走过一地的青草假山花圃,便到了一个四角的亭子,那亭子石桌旁石凳上正坐着一个二十许的青年人,头戴樱子帽儿,一身白罗褶,目睹得那庆总管到了,便站起家来道:“老叔你可来了,那事儿做得如何?”
又过得一两个时候,目睹得日头不早。蕊娘自去了房间,只留下惠娘一人在此。蕊娘要留下绿钏服侍,惠娘不肯,没何如只得让她一人呆着。
惠娘点头道:“这便是了,官人定是要与这些人做成一块。只不过这些都是靠不住的人,眼中只见得现银子,细心的狠。如果风头不对,便要脱身的。”
庆总管点头笑道:“却不是这个。”
庆总管也点头笑道:“恰是如此,一次小人便大胆请了小衙内与这厮搭上桥,小衙内尽管交友上郑屠,温言安抚,今后或可为小衙浑家力也不得而知。是以小人主动交友那郑屠,只让那厮承情,今后需求再说是小衙内的恩情!”
贩子当中,郑屠的阿谁名号――镇关西,再次被人提及,名头更胜当初。现在哪个还记恰当日在状元桥被鲁提辖三拳打倒的事?
惠娘见郑屠如是一说,不由心儿狂跳起来。固然明知这厮有些隐疾,仿佛做不得男女之事,但这般的挑逗,却让她有些情难自禁,正要推拒,偏生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呼吸都短促了起来。这倒是让郑屠有些好笑,神态玩味的看着她。
种溪一愣,然后惊奇道:“若没得周知州办理,那郑屠岂能如此大胜?”
种溪听闻不由怒道:“本来另有这般事,父亲的名声岂不是要亏于这帮小人之手?”
本来此人乃是小种经略相公的小衙内叫做种溪的。他听闻庆总管之言,便点头笑道:“老叔做事,我放的心,这事本来母亲也是晓得的,只是父亲现在较往年苛责,晓得后定然要惩罚与我,还望老叔不要流暴露半点口风。”
庆总管不由点头而笑道:“于名声倒也不亏,世人皆是如此,岂只老相公家世一人耳?”
那老夫点头而笑道:“你倒也是个机警的人,赏你的!”说罢便扔了一个荷包子,那门子摸着荷包子硬硬的似有好几两银子,忙堆笑道:“谢过老爹的赏!”又低声附耳上去道:“衙内正要寻你,在左厢边的园子里,定是有事!”
且不说郑屠这般的情感,单道那老夫别了周知州,在状元桥四周的一个酒楼出来,径朝小种经略相公府上而去,待到了门口,小院大门早就开了,只见一个门子立在那边,哈腰搭笑的冲那老夫道:“庆总管到了,小的在此候着。”
蕊娘沉吟道:“转头也提点下那厮。只不过那厮也是个谨慎的人,只怕也吃不了亏,岂不见王彪那厮的了局么?”
庆总管笑道:“这事倒也轻巧,不过是拿捏一个地痞罢了!好叫小衙内得之,这事小人与那郑屠商讨,直说是老夫的主张,定然与小衙内没有关碍!”
“那郑屠这般造作,只怕也是要借了父亲的名声。”话到这里,那种溪仿佛也明白过来,不由鼓掌道,“此人如此借势,却又要如何让人晓得?”想了一想,也不待庆总管答复,便笑道:“只怕是那些小人日夜怕他掠取,日日令人盯着他,故此有此一番造作出来。端的美意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