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在那里你晓得吗?”
“不晓得,出来出来都用衣服挡着我的脸的时候。”
妇人点头称是,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冬冬,你还记得救你的大夫的长相吗?”
“我想吃豌豆大麦粥!”
钱不收坐在床边,和颜悦色问那孩子:“你还记得大夫如何给你剖腹疗伤的吗?”
“嗯!我只记得仿佛喝了一碗很苦的药,然后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肚子一点都不痛了,只是伤口有点痛。我鼻子也插有一根管子,另有小便那也插了一根,肚子上也插了一根,很不舒畅,我就哭,一个大姐姐就哄我,说这些都是治病必须的,还给我讲白胡子神仙爷爷的故事。听着听我就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不舒畅又接着哭,厥后来了个大哥哥,帮我把鼻子里的管子和小便的管子取了,我就感受舒畅多了,只要肚子的管子还没取,不过那管子也不如何痛。”
林青黛走后,董捕快一家人又是欢乐又是迷惑。
套了驴车,把儿子抱上车后,趁着风雪驱车前去惠仁堂。
那妇人道:“夫君,有人要杀我们儿子,这可如何办?要不还是去衙门报案吧。”
冬冬一把从他娘手里抢过糍糕摔在地上:“不好吃!我要吃麻团!”
啪!
三人在路边小吃摊坐下,要了一碗豌豆大麦粥,冬冬喝了两勺,摇点头,把碗一推:“不好吃,我要吃糍糕!”
妇人搂着儿子的头,道:“好的,我再不会分开我们冬冬半步!他要杀我们儿子,除非把我先杀了!”
钱不收心头一动,又问:“厥后呢?”
“乖!听话,先前送你返来的姑姑才说了,不要挑食,如许才长得快!”
董捕快叱道:“你这孩子!如何扔了,拿回家还能够吃的嘛。”
门房捂着脸道:“詹爷,您来得真不巧,钱太医方才出去了,不过太病院另有别的太医在,要不,小人给您……”
两人这下傻眼了,想了想,董捕快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庄大夫和肖大夫,另有钱太医,让他们揣摩一下,看看谁有能够是我们的仇人。趁着刚入夜,店铺都还没有关门,返来时趁便买些年货,要不然,明天大年三十,可没几家店放开门的。”
“好!娘给你买啊”
董捕快道:“你的伤还没好,姑姑说了,只能吃一些稀的……”
钱不收和阎妙手又相互看了一眼,钱不收接着问那孩子:“这几根管子是甚么模样的你看清了吗?”
钱不收又惊又喜,对阎妙手道:“这些如何跟你师祖的体例一摸一样?”
妇人忙道:“好好,娘买!――掌柜的,来块糍糕!”
冬冬摇点头:“他们都是用黑纱巾蒙着脸的。”
“我不管!就要糍糕!”
他们刚出门没一会,太病院大门砰砰有人拍门,门房骂骂咧咧翻开门:“谁啊!深更半夜的不让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哦,不过是跟惠仁堂的庄大夫和肖大夫,另有一个开封府的捕快一起走的,没说去那里。”
门房两边脸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肿起老高,心想再不想点体例出来,只怕要被揍死,忙道:“他们是坐驴车往东十字大街方向去的。驴车走得慢,刚走没一盏茶的工夫,您的马车应当能追上。”
庄大夫急了,偷偷塞了一块碎银子给门房,低声陪笑道:“辛苦您给钱太医通报一声,就说前次惠仁堂两位大夫带来的那关格病危的孩子被人救活了。另有要事跟他筹议。”
有钱能使鬼推磨,门房拿了钱,便屁颠屁颠跑去陈述了钱不收。钱不收和门徒阎妙手正在书房烤火说话,一听了这动静,钱不收连外套都没穿,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溜小跑往门房去,阎妙手从速拿了件大氅追了出来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