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仓促叫来几个隔壁邻居,又手忙脚乱地把儿子背着往惠仁堂跑。
“是啊。”冯氏点点头,一眼瞥见桌上两个碗都空了,奇道:“儿啊,饺子呢?”
“不消了,我已经捏着鼻子喝完了。”
冯氏高低打量了一下儿子,点点头:“那也好,娘也不放心你一小我在屋里。”
眼看儿子神采惨白,嘴角流着口水,冯氏顿时慌了手脚,来回跑了几步:“这可如何办?你等等啊,娘去叫隔壁大叔大婶来帮手,背你去惠仁堂看病!――他们说过的,就算没钱,也不会晤死不救的!”
半晌,冯氏返来了:“没见到卖麦芽糖的。”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背影,奇道:“明天那阿大不是来报歉赔罪了吗?如何这妇人又发癫来找费事?”
“好,娘这就去看看。”
“我……我喘不过气来,嘴巴、舌头发麻,手脚也发麻。”阿大伸脱手瞧了一眼,又捂着心口,神采非常痛苦,“我……我肚子象火烧一样。”
冯氏见儿子如此倔强,又气又急:“你倒哪了?”
阿大说:“娘,浮云堂的大夫说,这药不能本身煎服,内里的附子有剧毒,得拿去他们那煎。”
“院门外墙角了。”
阿大走到他们面前,咕咚跪倒叩首。杜文浩仓猝上前搀扶他起来,阿大把棉袄和手里蓝布包放在桌上,翻开包裹,暴露内里的碎银子和铜钱,说道:“先生、夫人,多谢您们救我一命,我娘不晓得真相,以是说话不入耳,让您们受委曲了。我替我娘向您们赔罪。这是先前讹的银子,还给您们,另有棉袄。多谢了!”
阿大出了门,跟着母亲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