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蝶道：“行了行了！你就好生看病吧，哪那么多大话说！”
铃医摆布挪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感遭到脉搏的跳动，斑白的眉毛颤栗了几下：“女人，请换一只手。”
舒蝶和梦寒两位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见这老铃医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们也不晓得媚儿这病究竟如何，倒也不敢胡说了。
“你这老先生真是狮子大张口，就算都城驰名的善于华佗神技的五味堂杜大夫看病，救人道命者，所要诊金也不会超越十两，你一起边铃医，竟然敢翻倍要？”
老铃医缓缓放开手指，捻着髯毛凝神半晌：“女人这脉本主繁华，可又主大凶，到叫报酬难了。”
“十四难曰：上部有脉，下部无脉，其人当吐，不吐者死。上部无脉，下部有脉，虽困无能为害。以是然者，人之有尺，比方树之有根，枝叶虽干枯，底子将自生。脉有底子，人有元气，故知不死……”
“如何救法？说吧！”
舒蝶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叱道：“你这老先生，怎地伸开就用这等凶话恐吓我家妹子。当真无礼！――媚儿，我们走！”
这下老铃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眸子一转，脸更加阴沉了：“女人这病，比老朽本来估计还要沉重很多，老朽要用两指搭脉，以定凶吉了。”
老铃医两眼放光，一把抓了过来，举在空中细心打量，公然是上好蓝田玉，不由欢畅地心花怒放，揣进怀里拍了拍：“女人放心！你这病包在老朽身上了！”
梦寒也白了这老铃医一眼：“他不就是想多要几文钱嘛！说吧，药资多少？”
“别乱来人好不好！”舒蝶哼了一声道，“没传闻脉象还主凶吉的！”
“哼，你能跟人家杜大夫比？人家会华佗神技，你会吗？”
“行了行了！”舒蝶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此人到底如何回事，尽说些没用的。”
“您放心，一分代价一分货，包治好为止！先开六剂，吃完有结果了再来，如果没结果，你找人来拆我这药摊！我见天在这摆摊看病的。”
“因为女人下尺部有脉！”
“然也！女人这病尚在体表，未入脏腑，另有得救。”
“老朽不是这意义……，呵呵”老铃医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吊铜钱取过，塞进怀里，轻咳一声，道：“这位女人这病，另有一线朝气！”
老铃医见她茫然的模样，道：“女人看不懂吧？老朽给你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女人素体质弱，阳气极虚，经络不温，故不能通达四末，乃至形寒怕冷，手足发凉。气虚有力鼓励营血，心失所养，则心悸气短，神疲惫力，营气内虚，正气不固，故手足多汗，故老朽所用之方为‘四逆汤、乌头汤’加减。”
舒蝶哼了一声：“你又来了，听了半天，就一句话，――这病有得救，对吧？”
说罢，又增加了一指，成果，还是找不到脉之地点。老铃医悄悄又加了一指，变成了三指把脉，但是，还是脉象全无！
老铃医淡淡一笑：“女人谈笑了，老朽路边铃医，如何能与人家杜大夫相提并论，不过，有句话不是自夸，这位女人的病，人间只要老朽一人会治，就算是杜大夫，也只要看着干瞪眼标份。如果不信，女人尽可去找杜大夫让他瞧瞧。如果他也能说出老朽这番话来，老朽把这行医的旗杆折了爬归去！”
老铃医点头感喟：“唉！自古忠告顺耳，所谓瞒债穷，瞒病死，已知病危，却兀自自欺欺人，待到大祸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好！看病！”铃医两指悄悄一捻乌黑的长须，竖起食指，道：“倒不是用心矫饰自夸，老朽看病把脉，向来只用一指，几位女人切莫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