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坐在五味堂里,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着,可脑袋里却想着刚才庞雨琴的秀美身姿,又想起老太太夹缠不清的许婚,不由哑然一笑。
雷捕头转头笑了笑:“林掌柜,你这五味堂越来越没出息了,先前的柴大夫是个庸医,治死了人溜走了,如何现在又找了个庸医来?还竟然说我有病!这话说出去满城的人都会笑掉大牙的,谁还会来找你五味堂瞧病哟?林掌柜,你请如许的庸医当坐堂大夫,迟早关门大吉!走啦!”迈步往外走去。
雷捕头更是惊奇:“如何讲?”
“捕头自打出去,这条手臂就一向保持一种比较奇特的姿式,既不伸展也不曲折,以是我猜想,捕头的左胳膊肘很能够受过伤,现在伤势已经恶化,导致枢纽屈伸困难,以是用这类握刀的姿式掩人耳目。说句实话,捕头,你这伤再不医治,结果难料!”
“行啊!几位快请坐!”
雷捕头瞧了一旁的书吏徐良一眼,徐良道:“杜大夫看病真的挺准的,昨个把我这脖子抽筋给治好了,让他瞧瞧一准没错!”
“你笑甚么?”雷捕头沉声问。
“嗯!”雷捕头一转头,在孙小三脑袋上敲了一记:“你奶奶的发疟子啊?对一个医活泼刀动枪的?滚一边去!”
杜文浩淡淡一笑:“雷捕头,你胳膊肘应当被外力重击过,内部留下淤血。当时受的伤固然不算很重,但你没有找名医好生医治,成果耽搁了,恶血在内不去,血气固结发为痹证,现在枢纽韧带生硬发硬,活动渐受影响,再看捕头,脸颊润红,有热火表证,申明胳膊肘内部伤处已经发炎很严峻,再不医治,这胳膊只怕要废!”
“捕头先前认定鄙人是庸医,既然是庸医,开的必定是庸方,捕头吃我这庸医开得庸方,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吃罪不起。”
中间的捕快孙小三哼了一声,凑上来讲道:“真是危言耸听!我们捕头力大无穷,每天都举石锁,舞枪弄棒的,甚么时候胳膊受伤了?再说了,捕头技艺高强,谁能伤得了他呢!是吧捕头?”
雷捕头和孙小三都不约而同瞧了一眼门外街劈面的恒祥堆栈。徐良低声道:“雷捕头,我也传闻了,仿佛是真的。”
“是啊。”徐良道,“我脖子明天你给瞧好了,归去跟他们几位这么一说,说五味堂来了位新的坐堂大夫,手腕高超,大伙都说过来瞧瞧,这几位有些小疾,想找你给看看。”
“这叫‘瘀血痹’,捕头,你这胳膊肘必定受过伤,对吧?”
雷捕头哼了一声道:“我没甚么不舒畅的,只是听徐良说,你本领不小,连济世堂的大夫都没瞧好的病,你给瞧好了,以是过来看看,看看你是真有本领的神医,还是混吃混喝的庸医。”
雷捕头惊诧,转头瞧了一眼中间的小个子捕快:“我有病?他说我有病?哈哈哈,我从小到大就不晓得汤药是个啥滋味,身材壮得跟大牯牛似的,竟然说我有病!这不是庸医是甚么?走啦走啦!都走了!找这类庸医看病,你们不要命了!走啦!”起家就走。
杜文浩笑了笑,细心打量了一下雷捕头,悄悄摇点头。
“他会治个屁!老子这胳膊当初就是他开的药……”
雷捕头脸上闪过一丝惊奇:“这是甚么病?”
杜文浩轻叹一声:“捕头大人,你的病已经很短长了,你却说本身没病,真是可叹啊!”
孙小三点头哈腰忙退到一边。
雷捕头阴着脸,渐渐问道:“你是要我给你赔罪,才肯给我开方下药?”
徐良先先容那穿皂色捕快衫的黑脸壮汉道:“这位是我们董达县衙捕头雷铁彪雷捕头。”又先容那小个子捕快道:“这位是捕快孙小三。先给他们两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