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穿过院子进到屋里,只见一张精彩凤床之上,纱帐低垂,内里模糊可见躺着一个女子,头发蓬乱,正强忍病痛,低声嗟叹着。一只皓臂从纱帐里伸出,放在脉诊上,不断颤抖。洁白颀长的手指卷曲着,长长的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哼!前头带路,带本官去见皇太后娘娘!”
几处穴道各出血小半勺后,皇太后疼痛大减,的确想手舞足蹈起来,喜不自胜:“好多了!哀家感受好多了!你这太医还真短长!你叫甚么来着?”
当下皇太后皱眉道:“那好,那就从速治吧!”
杜文浩低声道:“既然娘娘疼痛难忍,容臣先给娘娘金针止痛,再诊察病症,好吗?”
听了杜文浩这话,皇太后侧过脸来,隔着纱帐好生看了看杜文浩,心想这年青太医怎地如此不谦善?不过,他既是皇上钦点后宫侍医,想必有些本领,让他治治也好,如有效,那最好不过,若没结果,也好让他早点走,免得在这碍眼。
杜文浩耳中已经模糊闻声内里传来了女子惨痛的哀嚎,连缀不断,间或另有摔碎器皿的清脆当啷声。急声问那宫女:“这如何回事?”
接着,杜文浩又对夏九婆道:“引领我到皇太后的三阴交!”
杜文浩对夏九婆道:“引领我到皇太后神阙穴!”
夏九婆忙抓住杜文浩左手,引领伸到皇太后小腹肚脐眼摆布两边的天枢穴上。
那宫女说错了话,吓得筛糠普通,哆颤抖嗦在前面带路,穿过大堂来到一个精彩的院落外。宫女颤声道:“杜大人请留步,奴婢前去通报。”
皇太后高氏,乃是先帝宋英宗的老婆,当朝天子宋神宗的生母。职位尊崇,仅次于太皇太后曹氏(宋仁宗的老婆)。
杜文浩拱手道:“焦公公客气了。我初来咋到,对后宫环境不熟,以是特来向公公请教,想请公公指导一二。”
神阙在肚脐眼处,夏九婆将杜文浩的手引到位后,杜文浩在皇太后小腹部自上而下用手指悄悄叩打,高低摆布有规律地叩击。随后,又让皇太后翻身向下趴着,沿脊柱两侧由上而下分三行叩打。
杜文浩右手三棱针如蜻蜓点水,缓慢地别离在皇太后的两边天枢穴上点刺了两下,顿时,两颗血珠滚出。杜文浩急声道:“火罐!”
“那请容微臣持续给娘娘诊治。”
夏九婆递详确三菱金针,杜文浩别离点刺皇太后摆布两脚的三阴交穴,出血后用小火罐抽取。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皇太后也不好回绝,但腹痛如刀绞普通,实在不想多说,那么多太医都诊治过了,那么些年了,没有一个太医能治好她这病。月月如此,都要受这一遭罪,她除了自怜做女性命苦以外,对治好这病已经完整绝望了。以是想尽早打发杜文浩分开。
杜文浩并不断手,如法炮制,又用三棱金针点刺皇太后肚脐上面的中级穴,然后用火罐吸血。
那宫女苦笑道:“大人,娘娘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的了,好多年了,不下十几个太医看过,都是犯了好,好了犯,一向不能根治。娘娘说了不消看了,挨畴昔就行。以是大人请回吧!”
“哎哟,你另有止痛的体例呀?好好!那请给哀家持续治吧!”
从曹公公房里出来,杜文浩内心多少有些底了,带着夏九婆两人先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
杜文浩又道:“引我左手到娘娘的天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