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之道。”杜文浩浅笑道。
“嗯,没错,”杜文浩低头瞧着英子乌黑的脖子和模糊的乳沟,有些走神了,忙调开目光,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只懂治病,不懂治国。”
杜文浩这才想起来,《资治通鉴》的书名是司马光在成书以后,宋神宗赞美之余为之定名的。现在这部书还没写完,以是这名字天然也就不存在。当下拱手笑道:“传闻老哥这部书纵览汗青一千多年,评判治国之道,小弟我虽是个郎中,却也想体味一二,不知老哥肯见教否?”
司马光呆了一下,乐呵呵道:“没错,老哥我是在写如许一部书,不过名字还没想好呢。老弟你竟然嘉奖老哥这部书为‘资治通鉴’,真是过奖了。这名字老哥可不敢当啊。”
英子喜道:“对啊,少爷如何不消给人看病的事理来给国度看病呢,治病跟治都城是治嘛!”
杜文浩替司马光提腕诊脉后,浅笑道:“司马大人身材病愈很快,没有呈现担忧的并发症,得益于司马大人夙来身材健旺,绝少抱病,本身正气充盈啊。”
“甚么?你说甚么?”司马光又惊又喜,猛地站起家来,扯动腹部伤口,哎哟叫了一声,蕙儿仓猝上前搀扶他渐渐坐下。司马帮衬不得伤口,急声问道:“老弟所言当真?”
杜文浩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听完以后,还是茫然不知该如何落笔,如果照搬司马光这一套,宋神宗可不是好蒙的,立即便会发觉,因为司马光写入书里的观点,只怕早就向宋神宗汇报过了。抄袭可行不通。
“他说的都很有事理,但是,那都是他的思惟,我照搬过来对付皇上,铁定会被看破的,因为皇上对他的治国主张很体味,很存眷他正在写的一部治国之策的巨著。以是,用了他的治国思惟的,皇上只会说我人云亦云,没甚么新意。”
杜文浩笑了,站起家一拱到地:“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老哥!”
杜文浩笑了:“大人客气了,说到这里,卑职还当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人不吝见教。”
蕙儿也很替父亲欢畅,瞧了一眼杜文浩,低声对司马光道:“父亲,先别欢畅了,人家杜大人还在等你请你指教题目呢。”
“如何呢?”
杜文浩这才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司马老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嘻嘻,熟能生巧呗,都是少爷教得好。”
“呵呵,我可没这期望,只是传闻司马老哥正在撰写一部绝代巨著,名叫《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下到五代,评断汗青功过,以是特来就教。”
“好的,杜大人。”蕙儿瞟了一眼杜文浩,听他如此体贴的话语,不由俏脸微红,悄悄扭过脸去。
杜文浩只是嗯了一声,却还没从思路中复苏过来。
“对对!”司马光止住了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捋着斑白髯毛道:“杜老弟,请谅解老哥过分镇静,有些失态了。”
司马光听罢,不觉老泪纵横,挣扎着跪倒,面相皇宫方向,涕零叩首:“皇上对老臣之恩,真让老臣粉身碎骨,也无以图报啊……”
杜文浩写写停停,偶尔站起来走几圈,又坐下接着写,一向写到五更天,这才歪歪扭扭写好了十几页以医道论治国的“博文”。这才心对劲足地脱了衣服搂着庞雨琴睡下了。
“那你晓得,为何要按摩脚底板穴位吗?”
庞雨琴和英子不敢打搅,英子倒了洗脚水,庞雨琴给他泡了一杯浓茶,英子又端来一盏红烛,然后二女坐在一旁,各自做着女工,一声不响陪着杜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