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不消了?”阎妙手愣了愣,有些回过神来了,问道:“你要我带的,就是‘不消了’这句话?”
张老夫连续串的咳喘,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弯着腰不断咳喘着。
张老夫的儿子有些踌躇,低声对老者道:“父亲,要不,咱先归去服一剂济世堂的大青龙汤再说?”
“哈哈,你到底另有自知之明,晓得打赌必定会输给我,也晓得你没本领当我师父的师父,这还差未几。好吧,这句话我包管带给我师父。――张老夫,你是归去喝小青龙汤呢?还是留下来听他胡说八道骗你银钱?”
“指导你一下也罢,我师父说,盖久嗽者,肺亡津液,喘症有由肺盛,复有风冷者,胸满短气,气急喘嗽,上气,抢先散肺,后发散风冷。若闷乱气粗,喘促哽气者,难治,肺虚损故也。明白了吗?”
“你!――哼!好,你不答复,就算打赌输给我了,我们两下扯平,正如你刚才所说,愿赌伏输,五天后我师父若要来找你拜师,你可不得承诺!”
“这我不管,归正你说不出来就算输!”
“懒得跟你废话!请便吧!”
阎妙手哼了一声:“甚么意义?你让我师父不消了,不消甚么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
“别人会,我师父如何会呢!”
“咳喘在肺为实,在肾为虚呀!你不会不晓得吧?”
“咦,你还没解释清楚为甚么我师父和我用小青龙汤治这张老夫不对症呢!快说啊!说不出来可就算你输给我了!”
“你师父没说错,但是,这不是针对张老夫的病症的。你们辨证恐怕有误……”
杜文浩抱拳道:“多谢大爷信赖!我这就给您开药方。”提笔写了一付方剂,递给傻胖:“照方抓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傻胖也走了过来,朝门外张望半晌,说道:“是啊,此人说话真刺耳!”
“嗯,麻黄、桂枝作何用?”
阎妙手一愣:“甚么不消了?说说听听嘛,如果真是甚么好话,固然你打赌输了,我还会转告我师父的。”
“得嘞!”吴聪提笔,很快抄好了方剂,递给张老夫的儿子,叮咛道:“这方剂但是按先生的意义抄给你了,牢记不成别传,免得孤负了先生一番美意。”
药很快抓好了,张老夫的儿子游移半晌,陪笑道:“我能誊写一下药方吗?若真有效,今后也便利给老爷子找方抓药服用。”
这时,后堂里丫环英子急仓促跑了出去:“杜先生,快去看看吧,你房间里仿佛进了甚么东西,躲在你药箱里了,不断嗷嗷叫,怪吓人的!”
见张老夫的儿子神情有些古怪,杜文浩立即晓得他的心机了,淡淡一笑,对吴聪道:“没事,这方剂抄一份给他好了,免得他担忧。”
“不消了!”
张老夫在儿子搀扶下,咳喘着渐渐走了。
张老夫一怔,连连咳嗽中,猛地一拍大腿:“好!有信心!有魄力!咳咳咳……,老夫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治!老夫我信赖你!嘶嘶……”
“哮喘一证,急者治本、治肺,缓者治本、治肾。张老夫乃肾虚咳喘,该当治肾,才气断根。”
阎妙手嘲笑:“嘿嘿,你还来考我?就指导你一下也罢,――麻黄、芍药、干姜、半夏各三钱,桂枝、炙甘草各两钱,细辛、五味子各一钱。随证加减!”
吴聪道:“这个可不成,药铺端方,药方保存柜上,若要抓药,来柜上照方抓就行了。特别是我们杜大夫的方剂,林掌柜交代了,有些药是杜大夫特有的,是秘方,不便利别传的,您还请谅解。”
“你此人真是!”杜文浩越是不说,阎妙手就越猎奇,走返来,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说来听听,要我给我师父带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