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将韩缜最后的但愿都幻灭了,让群臣更是不寒而栗。连杜文浩都感到一阵寒意,心想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
“对对!国安局!”奴婢忙道,“这些人都穿戴一摸一样的玄色短打,头上戴着玄色的面罩,对了,身上穿戴一件玄色背心,鼓鼓的,拿着盾牌腰刀,说了谁也不准出去……”
李端怒道:“叫甚么叫!没见老爷病了躺着的吗?”
高滚滚缓缓道:“枢密院副使林希,调知扬州府;尚书左丞蔡卞,调知池州府;尚书右丞黄履,调知越州府;政殿大学士韩维,调新州推官;侍御史盛陶,调新州团练副使。”
这年青男人,天然便是杜文浩。
那男人径直来到李常的床榻之前,冷声一笑:“李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韩维和盛陶两人更惨,被发配到了新州,也就是岭南。在宋朝,岭南属于非常偏僻掉队的处所,是放逐的首要场合,苏轼有诗为证:“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也就是说,被贬到这里的,没有几个能活着归去!
那主子又是惶恐又是难堪,诺诺道:“老爷……,打不过啊……,他们人太多了……”
“甚么?”李常感到环境不妙,急得又是一串的咳嗽。
文彦博的支撑让高滚滚声望大震,以是估计封赏不会差。
这几人脸上顿时如死灰普通,方才跟着韩缜起哄的几个,全数被贬出都城,到处所上任官,特别是林希、蔡卞、黄履三人,都是堂堂宰执,直接贬为知府,相称于从政治局常委贬成了地级市市长!
高滚滚想了想,说:“哀家封你为平章军国重事,班位列宰相之上,许你面君免叩拜大礼,每十天到都堂一次商讨国事。”
“多谢太皇太后!”文彦博老态龙钟,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一步三晃,走上前弓着身子听旨。
李端又惊又喜:“杜宰执来了?快快请啊!”
为首一个大汉,一把将李端揪住,扯到一边,厉声道:“跪下!”
高滚滚心头有些不忍,但想起杜文浩的话,一念之仁,后患无穷,必须痛下杀手,才才气保军队窜改顺利停止。
李常仓猝抬起家问道:“如何了?”
以是高滚滚此言一出,大殿上文臣武将都感到如同寒冬腊月俄然来临,后脊梁冒起丝丝寒气!韩缜以堂堂宰执之尊,因为是反对高滚滚新政的挑头者,被发配到最遥远最掉队的处所,可见高滚滚对反对派打压之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了!
“啊?”李常父子都尖声惊叫,互视了一眼,李端颤声问道:“他带这么多人来何为么?”
李端也慌了:“他带好多人来吗?”
“回禀老爷,杜文浩杜宰执来了!”
以是高滚滚拖长了声音,冷冷道:“枢密使韩缜,――调知琼州府!”
李常反倒平静下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宰执大人,你带兵突入舍间,所为何故?莫非老朽犯了甚么国法不成?”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吵杂的脚步声短促地传来,听上去便晓得来了很多人,李常父子神采大变。李常下认识坐了起来。李端仓猝回身回身往外走,想看个究竟,没等他走到门口,面前一暗,门外呈现无数人头,手持盾牌腰刀,一起冲了出去。
高滚滚又道:“资政殿大学士吕公着、翰林学士吕大防、吏部尚书范纯仁、侍御史知琐事刘擎、户部尚书韩忠彦、翰林学士许将、户部侍郎赵瞻,上前听封!”
“算你有自知之名!你要不冒犯国法,并且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也不消我们国安局前来逮捕你!”杜文浩冷冷道。
文彦博持笏拱手道:“太皇太后,老臣已经八十一了,实不能再为国分忧,先帝给老臣的光荣也够多的了,不消再封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