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杜文浩忙又起家见礼,那妇人只是微微点头请安,而两个年青女子却起家盈盈回了一礼。
“对对!是小人说错了,不过,传闻这媚儿女人又媚又浪,骚得人骨头都化掉了哩!”
“这可不晓得,不过,”轿夫一边走一边答复:“杜先生,您会神医华佗的剖腹疗伤绝技,满城长幼现在谁不晓得啊?再说了,明天在衙门打官司,好多人都去听了,也许就有媚儿女人她们呢。您刚才又一向撩着轿帘的,人家还不一眼就认出来了。”
“呵呵,你见地过?”
正望得入迷,身后传来一阵脚步,没等他转头,便听到了庄知县略带沙哑的声音:“杜先生!抱愧,让您久等了!”
杜文浩大窘,忙叮咛快走!
杜文浩仓猝回身过来,见庄知县带着三个女子,在侯师爷伴随下,款步而来。这三个女子一个是其中年妇人,别的两个,倒是边幅端庄秀美的年青女子。他不敢多看,仓猝躬身一礼:“见过大老爷!”
酒宴撤下,丫环们奉上香茶。那老妇和两个小妾起家告别走了,老妇临走时低声和丫环们说了甚么,丫环们撤走酒菜,奉茶以后并都远远地候着没进凉亭。
杜文浩跟着侯师爷,穿过后堂客堂,来到后花圃一池湖水前,穿过九曲回廊,来到湖心一座凉亭里,这里已经摆下了一桌精美的酒宴,厅外两个小丫环对他福了一礼,垂手而立。
杜文浩哪经历过这场面,有些慌乱,一侧脸,瞧见这楼门牌上挂着的牌匾公然是“眠春园”,明显是座青楼,当代青楼他还没机遇去过,明天瞧见了这烟花之地,一颗心还是乱蹦了起来。
在那青楼女的咯咯娇笑中,小轿忽悠着又往前行去。走出老远,听不到那笑声了,杜文浩一颗心还在乱跳,想起一事,挑起轿帘问那轿夫:“轿夫大哥,这女子名叫媚儿?”
侯师爷见杜文浩仿佛对四书五经的话题不敢兴趣,便悄悄把庄知县的话题引到摄生之道上,庄知县也诚恳请教如何摄生,这一来,杜文浩也就成了配角,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翻开了,滚滚不断说了起来,老者如何摄生,女子如何驻颜。
细细一想,刚才固然只是一晃眼,却已经瞧清楚那媚儿的长相,果然是柔到了极处,媚到了极处,难怪轿夫说男人与她春xiao一度,连骨头都会化掉。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竟然另有这等美人,当真应了毛白叟家那句名言――无穷风景在险峰。
酒菜间,庄知县几次向杜文浩劝酒,显得非常的好客。知县非常健谈,可谓口若悬河,但谈的多是四书五经之类的,杜文浩茫然不知,只是诺诺点头。那两个小妾吃的很少,正襟端坐、目不斜视,乃至没见她们笑过几次,庄知县对她二人却心疼有加,不时亲身给她们两夹菜。庄知县的老婆说话也很少,说到了,才应对一两句,倒是侯师爷巧舌如簧,又长于察言观色,不时给庄知县的话注脚干证。
杜文浩心想,切!一个小县城的青楼女子,身价能高到那里去?整整衣袍,这才发明,左手手内心还攥着那粉色手绢裹着的石榴红小绣球。本想抛弃,举起来,一阵暗香扑鼻,沁民气扉,便又放下,展开那丝巾手绢,见一角绣着“媚儿”二字,那青枣大小的绣球上,每一片都绣着图案,或是鸳鸯戏水,或是雀儿啼春,针法细致,形状栩栩如生,心想若这刺绣是那媚儿做的,别的不说,这女红还真让人赞叹。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