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环眼睛一亮,收了柳条道:“架子摆的不错,就是下盘虚,今后很多练练。”
宋玉脑筋另有点昏沉, 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捂着额头傻乎乎的问道:“我何时说要学剑了?”
宋玉恨她一眼,道:“如何不学?”
提起去尚宫局婚前学习的那段光阴,正巧也是和婉儿相互遁藏的日子,一想起来宋玉便满腹不是滋味。
谢瑶环本日穿的非是劲装,倒是一身袒领襦裙,饶是如此,也遮不住她那英姿动听,直把宋玉看得呆住,耳入耳她道:“来一个?”
宋玉快速一惊,跳开叫道:“啊!做甚么!”
“站好!”
斯须,稳稳落地,衣裙自但是然规复美好姿势。
谢瑶环道:“那你要学吗?”
“你真打啊?”宋玉眼睛一瞪,但内心却也感觉谢瑶环是说得出做获得的那种人。
上官婉儿早便来了,只是此处围得人太多过不去。跟从的宫人想排开他们让路,上官婉儿不扫众兴,便在这里看着。
“承平,别躺着。”宋玉正朦昏黄胧间,猛地被谢瑶环给惊醒,皱眉道:“做甚么?”
谢瑶环笑而不语, 抢先出了亭子。
她看了眼谢瑶环,本还想叫她随便摆个简朴的花式,可谢瑶环仿佛不晓得面子这回事般,还挑了挑眉梢与她。
“你在教坊司是如何调教小宫婢的?”宋玉记得她之前是尚宫局教坊司的教司,猎奇之下而问道。
宋玉赏识着这诱人风景,间或抬手掩蔽刺眼的阳光, 望着湖水波光粼粼, 一波漾着一波,规律的叫人萌发倦意。
宋玉抿了嘴,终是抹不开脸面,回想着她方才是如何使得。谢瑶环见她犹踌躇豫,暗笑不已,开口道:“使剑一开端,先手到眼到。”
即便是宋玉相形见绌的手忙脚乱,也叫她情不自禁的在嘴角噙起一抹缠绵的笑意。这个她喜好的人,向来都是超卓的,上官婉儿满心满眼全都是那刺眼的色采。
一旁的韦如芳闻声,不忘转头嘲弄道:“细心摔成王八。”
裙摆被柳条动员,虽没触到肌肤,却能叫宋玉感到那股气劲。她不免乍了乍舌,下认识的摸了摸小腿,嘟囔道:“好轻易让我感觉你好玩些了,还是这么不讨人喜好。”
谢瑶环笑道:“年纪悄悄, 总这么躺着会躺出病来的,你不是想学剑么?来,我教你。”
此时宋玉已如前般将柳枝抛出,单脚点地时,眸中精芒一闪,人已然跃出,接过以后倒是于空中旋身。反手握剑,横于身前,舞如游龙般,衣裙嘶嘶破风,似裹着双腿却又似龙尾穿越。
韦如芳抿了抿嘴唇,再挽了她道:“走吧,去亭子那边。”
宋玉心神一紧,仓猝学她那般也舞了一记,尚未反应过来,谢瑶环又变了个花式。
“那就得当真。”谢瑶环不睬会她的吝啬节,慢悠悠的绕着她转,将她打量来道:“身架子倒是不错......”话未完,她把手里枝条顺手往上一抛,身影随之腾起,于半空中接住,又如长天落下,稳稳鹄立,柳条如剑,斜于身侧。
谢瑶环目色一沉,再度抬手,作势要打,宋玉骇然一跳,忙退开几步立正站好。
到底是没看错的人啊......谢瑶环如是想着,却又有些笑她那张薄面皮,经不得人说她一句不是,笑她一个不好。
谢瑶环那里肯信她的话,却也觉着她所言在理,没好气的说道:“去尚宫局学六艺也没见你这么主动的。”
谢瑶环听得眉头一蹙,估摸着她那脑袋瓜子里就没装着甚么功德,也不知想到甚么,眼睛一转,拿着柳条的那只手一抬,毫无征象的朝宋玉侧腿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