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冲动的说:“可否借来一观?”
严政辩驳:“狗屁!那祸起萧墙之事可曾少了?此无关品德,全赖轨制。那周朝则天,本来纯真仁慈,如何做的女皇?”
严政嘚瑟道:“岂不闻: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官家这么玩,迟早落空民气,唐太宗不是说过吗?水可载舟,亦可赛艇,呃不,亦可覆舟。今上学问赅博,也晓得尧、舜好,夏桀和殷纣王不好,也算勤政不辍,可惜有些听信谗言,呃,这话就当我没说。”
严政笑笑:“又不是说你,急甚么?我说的乃是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那个怜?为君消得多少愁,不堪凡夫一青衫!嘿嘿,这不是也要选了吗?不晓得多少母女离散的悲剧即将上演?又不知多少情投意合的鸳鸯要被拆散?”
严政说的口干舌燥,不悦道:“嘴里淡出鸟来!你速速催取账簿,我去找大哥喝酒去也,好时叫我!”竟撇下此人,大喊起来:“大哥,我想吃那回鹘烤全羊了!”
严政见这个管家颜值颇高,剑眉星目,面如傅粉,刚成型的八字小胡漂亮而不失豪气,虽有些清癯却贵气逼人。好一个神采飞扬的鲜肉帅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成了大王都尉府上的管家,想来这王师约当真是个看脸的家伙!
黄管家很奇特:“以一首词而退隐,已经堪比李太白了,凡人平生科考而落第者甚少,你为何并不甘心?”
黄管家不平:“或许是有,但当今皇妃刘氏,贤能淑德,有口皆碑,并非为了权财。”
黄管家冷静记在内心,心说这个别例不错,又问道:“那如何选妃才不扰民还能发财呢?”
不知为何,王诜拉起赵佶就走,连个来由都不说。
黄管家沉默:“自古皆是如此,当今诸位娘娘无出,官家并无子嗣,事关鼎祚连绵,莫非不该如此?”
黄管家奇道:“不推举如何晓得操行品德?”
黄管家无言以对,严政持续说:“入宫者少有志愿,多为父母之命,家属繁华繁华系于一身,莫不斗个你死我活,此言可对?”
黄管家又问诗词歌赋,说那首《满江红》写的不错,据闻当今官家非常赏识,是以能够赐官。
严政笑了:“是不是健忘拿账簿了?行!陪你聊一会等等也行,不过这些都是隐私,我也没甚么老友,也就王诜和苏轼二人比较熟谙罢了。你如果给我说媒,等我钱挣够了再说吧,现在当以奇迹为重。”还牛逼哄哄的吟诗一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墨客万户侯?”
严政作忧国忧民状:“居庙堂之高不忧其民,现在很多高官不为民谋福,武将怕死、文官爱财,就拿阿谁甚么选妃来讲吧!每逢选妃,很多人家或贿赂甚么花鸟使、狗屁寺人,或仓猝嫁女,唯恐当选,一入皇宫深似海,终老宫中的、攻讦而死的、连累家人的,很多成为宫女的,终其平生都未曾见过君王,另有因犯些小错被责打而死的,的确过着娼妓不如的糊口!”
黄管家目瞪口呆,这是甚么人呐!行事如此放荡不羁,不是大才便是疯子!
严政骨子里是当代人,毫不过议朝政的憬悟:“故自古妇人与寺人不得干政!最好给她们找些事做,省的每日锦衣玉食无事生非,无数精力都用来勾心斗角,便是做些慈悲也是极好,既给皇室增辉,又解万民于倒悬,岂不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