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岭顿时警悟起来,他小声告诉士卒:“不太对劲,听我号令一齐放箭。”
“大人,仿佛是补给到了!”一名眼尖的弓箭兵欣喜的叫道。
王进马不断蹄,何如路滑难行,马儿浑身冒汗,途中不得已歇息几番,喂些粮水,很多门路只能牵马步行,到得真定府,已是深更半夜。
耶律和鲁斡哈哈大笑:“这便是你宋人的弱者心态,须知对我大辽而言,现在在疆场上得不到的,在构和桌上反而轻易!”
一日无事,又过两日。
那统领大声回道:“蒋统制领雄师在后,想必晌午可到!快些开门吧,兄弟们都冻坏了!”一挥手,身后的士卒围拢过来,他小声道:“先守住城门,用大斧砍断吊索,搬开拒马,其他人随我冲上城楼。”
不料这一等就是三日,粮草迟迟未能筹齐,军略处也无回书。王进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得祈求先带一批应急,定州实在没法对峙。
“俺们是真定府送补给的!从速开门!娘的!冻死了!”一个马队回道。
苏轼哈哈大笑,一指南边:“如何恁多兵马?”
耶律和鲁斡此时正在城外两里处等待信号,定州外坚壁清野,没有树木,虽有大雾,仍不敢靠的太近,这时听到爆炸声起,又瞥见模糊有火光冲天,大喜道:“全军打击!”
耶律和鲁斡大喜:“如此甚好,后天便依计而行。”
苏轼哈哈大笑:“兄弟们辛苦了,这就好,稍安勿躁!”扭头对着几个尉官道:“哪有甚么蒋统制!待本官令下,都射几个骑马的!”
苏轼冒充道:“好好!天冷,轱轳倒是有些冻住了,这就开门!诶?对了,蒋统制承诺本官的五万只箭可曾送来?”
那统领不耐烦道:“苏大人莫要谈笑,我等一起上并未碰到半小我马,许是走岔了途径!还请速速开门!此处不甚承平!”
王进刚走,这边军略处回书便到:构和对峙,声援定州,死守城池,不得擅出。那苏辙体味到数万女真兵变,以一当十,辽国自顾不暇,想来不会轻启战端,遂留下代表,亲身回京禀报此事。赵煦大喜,以稳定应万变,只待辽兵北上平叛,危局自解。
一个雄浑的军官拍顿时前道:“某乃是真定府威远军第六营步军统领贾仁,奉郭大人之命特来运送补给,星夜兼程不眠不休,非常劳困,速速开门,莫要弟兄们寒心。”
士卒们纷繁擎起长枪、举起弓弩来到女墙后站好,值守的上尉逯岭来到城头正中,三十丈外,百余辆粮车逶迤而来,打头的是一小队马队,数百名裹得严严实实的宋兵在两侧防备着走来。
这一千人本来都是马队,是耶律和鲁斡的私家卫队,也叫部族军,实乃辽军精锐中的精锐,仅次于扈从天子的侍卫亲军,现在别离扮作民夫和步兵,没想到弄巧成拙!上马作战非常不适,侍卫统领和队长早就被乱箭射死,余者冲的太靠前,又无甲胄,折损十之三四后狼狈而退,直到射程以外方才稳住。
王进拈弓搭箭射之,因他顺风,追兵马快拥堵,竟被他连杀三人,残剩三人掉头而逃,王进掉头反追,又射杀一人。
两边各自一番计议,都是精力抖擞,胸中战意如火,手中弓弩上弦。
左边一个白衣打扮的汉人文士指着定州城上空叹道:“城中炊烟较之昨日又少一半,连日递加,想必也无甚粮食,王爷何必定要破城?”
余者分头逃窜,王进无法,只得持续赶路,心中却不免担忧:公然很多辽兵,大人所料不差。
耶律和鲁斡大怒:“速速派兵追杀,只鸟不得放过!”
他大声喊道:“本官定州军监苏轼,前日派兵马总管王某前去驱逐,别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