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宋娱之王 > 第二章 严政一曲惊四座 苏轼感伤吾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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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政也被传染了,跟着憨笑起来。

严政临时窜改几句,有稍许跑调,觉得白搭苦心,对牛操琴。哪知音乐不止没有版图,也可穿越时空,加起来好几百岁的一群须生,眼角模糊闪亮。

米芾一愣,世人旋即大笑,到底是当世高人,不受凡俗拘束,米芾笑的眼泪直流,指着严政直呼:“纵使张仪苏秦,亦一定有你这般口吐莲花,半斤八两,咱俩半斤八两!”

众皆发笑,唯王诜道:“吁!心若不老,光阴无痕。”

不料颓废流老头米芾乃是狷介之人,最见不得这等趋炎附势之徒,数碗酒下肚,话也多了,指着严政问道:“你既说这一桌个个是绝代奇才,这个堪比王右军,阿谁赛过阎立本,左一个不逊李杜白,右一个比肩韩柳欧。前朝之人不说,在坐几位词为谁雄?书为谁最?画哪家绝?”

严政从速接道:“落日无穷好,澎湃又安闲,虽是近傍晚,六合无穷金。”

不要问,不要说,统统尽在不言中,这一刻,偎着酒桌让我们热烈地度过。莫挥手,莫转头,当我唱起这首歌,怕只怕,泪水悄悄地滑落。愿心中,永久留着我的笑容,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就连黄庭坚都笑的胡子乱颤,拍着米芾的肩膀道:“哈哈,乌鸦笑猪黑,两个普通黑!”

严政自知身份寒微,想起当初请导演用饭的场景,趁机又告个罪,从红头巾须生起一一敬酒,大胆结识。一圈下来,吓得满头大汗,幸亏汗青课还未都还给教员,这几个大人物如雷贯耳,均是泰山北斗般瞻仰的存在。

严政懒得理他,笨手笨脚的洗脸梳头,还用心骚包的在左边垂下几缕发丝,又换了身净衣鞋袜,找见块精彩铜镜打量本身边幅,虽有些昏黄暗淡,倒也分毫毕现,宋人聪明不逊宿世,只是贫乏堆集罢了。

严政猜获得他为毕生的政治抱负不能发挥而抱憾,搜肚刮肠一番后嗟叹道:“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比方范文正公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不朽之丰碑,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千古流芳,死而后已。”

就连一向杜口不言的章质夫和程正辅也点头称是,劝道:“天道如此,概莫能外,青史留名,不负平生,又有何憾?莫非如你那广寒宫之嫦娥?高处不堪寒,何似在人间?”

几人见怪不怪,或昏黄或迷离的浊眼都盯着严政,一时候氛围都凝固了。

严政利诱不解,苏轼领悟,点到:“昨夜之狼嚎,可出自你口?本日晌午,换个扫兴曲艺罢。”

嗯哼!甩开宿世小岳岳那车祸脸十几条街!严政欣喜,骨头刹时轻了几分,有些不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感受,手舞足蹈的跟着小厮奔正堂而去。

苏轼笑完,俄然感慨道:“吾已老矣。”

严政如释重负,甚是谦虚,连连告罪,一时候众皆畅怀,觥筹交叉不管尊卑。

前辈啊!偶像啊!严政满怀崇拜、发自内心的多敬了两杯,看的苏轼老怀大慰,拈须浅笑,内心直夸严政会来事。

没体例,本身见地短浅,只能搏个输阵不输人罢了。他寂然起家,甩甩长袖,正色道:“小子才疏学浅,刚才洋洋洒洒虽有放浪形骸之愧,然句句真言,发自肺腑,五岳雄奇各有风景,何必分个凹凸?日月轮转日夜瓜代,岂可厚此薄彼?小儿辩日孔圣尚不能一言定夺,何况小子乎?若论起来,仓颉造字便可,何来诸般书法?神农尝百草,扁鹊华佗置于何地?小子故乡有个卷发老叟名曰牛顿,人皆称其智,其尝言:某之智,盖因擅拾人牙慧,观之远,乃立前人肩膀之上也。小子惶恐不安,想起晏婴二桃杀三士,敢问米老相公,何为桃?谁为晏婴?谁为刀斧?谁为三士?小子鲁莽,如有讲错,万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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