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色绣球抛的最高,世人仰首以待时,一个雄浑大汉拔地而起,迅猛而不失敏捷,如灵猿展臂,闪电般一把抓住,待他落地时,身边已经有四五壮汉团团护住,此人高举绣球,几步飞身下台,这个算是板上钉钉了。
可惜演过甚了,慕霓裳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来勾他,被他胜利躲过,都道他面皮薄,笑的更加大声。
其他三个如同长了翅膀,在无数条胳膊中飞来飞去。
那绣球极具弹性,若接不好便弹手而出,若护不住,刹时便被人夺去。
此言一出,台下民族情感立时发作,就连弱冠小儿赵仁吉也气势汹汹的要麻婆给出公道解释,严政也拥戴道:“如何不送与我?真无骨气,你们怕这鸟人,我倒是不怕!”
总算灰尘落定,哄乱场面为之一静,很多人各自回位清算衣衫,更有甚者在寻觅靴子。麻婆如释重负,从速让****歌女们帮手清算,又送生果慰劳。
花魁择婿是彻夜的重头戏,可惜被卢俊义和萧兀纳搞的氛围全无。麻婆不敢肇事,竟让玉兰花奉侍赔罪,那女人泪水滴答着被扶回背景,只剩三人等候票选最后的魁中魁。
仿佛定了个标准普通,第四个叫彩蝶的女人拍出了一千八百贯的高价。严政此时看的逼真,四人当中,赛飞燕当属第一。
玉兰花吓得花容失容,扭扭捏捏完整不知在扭动甚么,仿佛浑身瘙痒普通。萧兀纳仿佛晓得惊吓了美人,也不点评,扭头走了。麻婆瞪了玉兰花一眼,命人扶走,硬着头皮赶去赔罪。
严政哑口无言,拱手连叹佩服。
台上只剩萧兀纳和严政二人。萧兀纳侧目朗声道:“这位兄弟刚才所言我未曾听清,烦请复述一遍。”
一曲结束,小巧问王诜:“相公觉得如何?”
奇特的是他们有钱不拍人,净是瞎拆台,坏了行情,搅得麻婆心乱如麻。
王诜喜道:“这番搅得好,无妨脱手。哈哈!”
王诜探身眯眼细看:“小子目明,快快帮我选个肤白胸大腰细的。”窈窕小巧满脸不悦。
白仙儿比较主动,走到蔡京面前演出了一段天竺舞,身姿柔若无骨,端倪含情脉脉,节拍欢乐明快,行动大胆豪宕。蔡京捻须赞道:“异域风味,令民气动,艳如妖魅,骚到好处,不输于狐精矣。”此点评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很多人深觉得然,大有同道知己之感。蔡京挥手请安,徐行回房。
他用心垂首捏着衣角,一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模样,固然脸不敷红,却果然换来了台下不明本相者的轰然爆笑。他结结巴巴的说:“真、真都雅!”
小巧解释道:“决赛并无评审,全由高朋投珠而定,珠少者淘汰。”
司仪顺次先容四位女人,喊价声此起彼伏。
严政劝他何必焦急,前面另有很多。王诜嘿嘿笑答,又不是娶妻纳妾,仙颜足矣,有些面皮薄者羞于喊价,到前面又无人可选,只要更贵,没有更好。
第三轮,许是杠上了,许是麻婆快刀斩乱麻,一个前排的杭州富商以三千六百贯力压卢俊义的三千贯,胜利的将比赛画风带回正轨,八名清倌人顺次朗读了《诗经·秦风·蒹葭》。
严政无形中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就连王诜都被他的演技骗过了,但是,他总感觉有一双斑斓的眼睛始终等着和他对视。
本来每桌有四颗特制银珠,每轮可投一次,二十位清倌人面前各有玉盘一个,以银珠总数分高低,如要弃权,须将银珠交与跑堂的****,并言明弃权。
这下氛围公然爆棚,很多配房的高官豪绅纷繁带着保护妙手来到大堂一展技艺,台下挤作一团,大家高呼,个个争前。
这四个清倌人别离是怡红楼的白仙儿,丽春院的凤小菲,群芳楼的玉兰花和倚翠阁的慕霓裳。而四名佳宾别离是辽国特使萧兀纳、东京学子赵仁吉、户部尚书蔡京和布衣百姓严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