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择婿是彻夜的重头戏,可惜被卢俊义和萧兀纳搞的氛围全无。麻婆不敢肇事,竟让玉兰花奉侍赔罪,那女人泪水滴答着被扶回背景,只剩三人等候票选最后的魁中魁。
他用心垂首捏着衣角,一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模样,固然脸不敷红,却果然换来了台下不明本相者的轰然爆笑。他结结巴巴的说:“真、真都雅!”
王诜惊得差点跌落在地,严政从速扶他从桌高低去。
回过神来的严政思考道:此女仿佛偶然夺魁,若对着君王,便是祸国殃民的存在,只当我是布衣百姓,故而小试牛刀,此中必有启事,我当谨慎处置。
其他三个如同长了翅膀,在无数条胳膊中飞来飞去。
王严二人相视苦笑,只好站到桌子上看热烈。
这下氛围公然爆棚,很多配房的高官豪绅纷繁带着保护妙手来到大堂一展技艺,台下挤作一团,大家高呼,个个争前。
可惜演过甚了,慕霓裳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来勾他,被他胜利躲过,都道他面皮薄,笑的更加大声。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的热血青年,固然惊骇,但骨子里无产阶层交班人的傲娇还是占了上风,他脑筋一抽,嘴硬道:“你这蛮夷,只懂弯弓射大雕,我大宋卧虎藏龙,豪杰无数,岂容你在天子脚下撒泼?......你别动,再过来我就打妖妖零了,你干甚么?我擦!”
第三轮,许是杠上了,许是麻婆快刀斩乱麻,一个前排的杭州富商以三千六百贯力压卢俊义的三千贯,胜利的将比赛画风带回正轨,八名清倌人顺次朗读了《诗经·秦风·蒹葭》。
那萧兀纳粗暴彪悍,头饰发型非常好笑,不过尚算知书达理,和蔡京略一点头算是打过号召,自称不喜虚礼,一口大宋官话却说的非常流利,毫不客气的指着玉兰花,便要她揭示妖艳。
严政劝他何必焦急,前面另有很多。王诜嘿嘿笑答,又不是娶妻纳妾,仙颜足矣,有些面皮薄者羞于喊价,到前面又无人可选,只要更贵,没有更好。
王诜只顾活力,未曾谛听,略一思考道:“我等便弃权罢。”
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那蔡京倒是走的早,不然无地自容,弱冠少年赵仁吉紧攥拳头,四五个健旺主子迅捷赶来,架起护走,一个公鸭嗓的青年谢过严政而去。
没想到首轮弃权者十之三四,都是卢俊义的功绩。司仪数毕,留下四个女人,其他十六名临时退下。
严政无形中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就连王诜都被他的演技骗过了,但是,他总感觉有一双斑斓的眼睛始终等着和他对视。
严政哑口无言,拱手连叹佩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台上只剩萧兀纳和严政二人。萧兀纳侧目朗声道:“这位兄弟刚才所言我未曾听清,烦请复述一遍。”
四名花魁摘上面纱,仅看边幅还算实至名归,不过王诜真的赚到了,赛飞燕身材小巧,凹凸有致,面貌婉丽,气质文雅,比之任何花魁不遑多让。
一曲结束,小巧问王诜:“相公觉得如何?”
凤小菲见他老练漂亮,非常爱好,便过来贴面贴身的扭动起舞,又是呵气又是轻抚,时不时的用敏感之处挑逗与他,博得了更多的喝采,氛围重新高涨起来。
最后一名倚翠阁的慕霓裳仿佛并不肯如何揭示,但只要严政晓得她才是真正的妙手。此女只是两眼一对,便把严政的魂儿给勾走了,全部过程仅耗时数秒,外人却毫不知情。
麻婆甚是欣喜,临时出了个主张衬托氛围:四名花魁同时抛绣球,抢到者可下台作为特邀佳宾别离点评最后的妖艳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