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看日头终究坠落西山,松口气道:“实不相瞒,现在一尾金鲤一吊钱,这尾将近两尺,五七斤重,两吊钱可好?”
尼玛!两百年后还风行吃火锅啊!严政想想也是,火锅配烧烤,美酒随便喝,爽!
但见她双眉弯弯,双目湛湛有神,鼻梁矗立,肤色晶莹,美好如玉,颊边微现酒涡,直是秀美无伦。特别是一身劲装英姿勃勃,俨如江湖后代,倒是不成多见的绝色才子,与慕霓裳难分伯仲。
严政暗赞一声给力,赶紧伸手拦在二人中心,他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是为富不仁和为官不廉者,二是自发得白富美或高富帅,玩弄吊丝者。
一个精干男人嘿嘿一笑:“既知好吃如何不懂端方,本日便没了,若先下一吊定钱,三往火线可来取。”
“恰是当年太祖去天山学艺时所创,现在大户人家逢年过节之时,家家欢聚必备必吃的美食!”张桐口水三千丈。
消耗了十两雪花银,严政又问那金鲤鱼:“是否也是太祖首倡?”
精干男人笑道:“此鱼已有卖主,只是未曾来取,我便是在此等待。”
严政想起宿世与基友撸串的利落,不觉有些伤感,现在肉串竟然还在,基友却相隔千年。
张桐见他不感兴趣,接着道:“那京三酥不提也罢,不过几种皇宫小吃。但回鹘烤全羊可不得了!色、香、味、形俱全,别有风味。如果请人到都尉府边烤边喝,真是赛过可汗普通的享用!圣仙太祖最为爱好!”说着口水流了下来。
二人又掉头去那鱼市街,到了一看,竟然还未关张,张桐便上前讨问金色鲤鱼。
张桐趁机发起:“再选些鲜羊肉细细切来,用那拨霞供涮吃,鲜美非常,官人可喜好?”
那金色鲤鱼被柳枝穿了腮帮,不住的甩动,乐的张桐连声喝采。
霓裳把婢女主子都叫过来认主,另有两男两女共四人,一个守夜老夫和小厮别离叫做刘槐、张桐,一个厨娘和杂役唤作茯苓、菖蒲,几人都住在前院,柳絮和绿萝陪着住在后院,大师对严政执礼问安。
尼玛,如何如此蛮横?生得再美也不能这般霸道!严政立时来气,此乃宿世之弊端,每见女明星耍大牌,他便没出处的意淫一番,脑海里将其脱光扒净肆意玩弄,现在有钱,胆量便肥了好多:“笑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允买卖,天经地义,我如何抢了你的鱼?”
啊!不是葡萄酒吧?严政有些泄气,这个玩家,如何把这东西都搞出来了?我还如何玩?仿佛也没有搞的很胜利嘛!
呵呵!严政甚觉风趣,到了一看,笑不成支,本来一座不大的门店,牌匾两种笔墨上写着:高昌畏兀儿买买提烤全羊!
那你说来何用?严政咽咽口水,忽想起水浒传里那浪里白条等渔家为哄抬物价惜售不卖,想必也是如此,现在不差钱,何不畴昔看看?
“哦?你且说来听听,如果真好,便定些送到都尉府共享。”严政也是个吃货。
“我早些返来便是。”严政只想和老渣男一诉衷肠,那里顾得了很多:“亥时不回,便让刘槐接我。”
张桐情知不敌,趁机反方向一折,柳枝断作两截,那少女手中只剩一根短枝。他年方十五,也不晓得怜香惜玉,从速用衣衿裹起金鲤,抱在身前,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