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忧心忡忡道:“卑职又命人寻来几支比较,做工是非粗细轻重普通无二,以弓试射,非常锋利,有一箭穿盾破甲之威。那父老为弓矢,短者为弩矢,卑职觉得,贼寇全民善射,长弓强弩,能力远在我军之上,不成等闲打击。”
高俅大喝道:“燃烧弹一百发,开炮!”
尼玛!高俅看懂了:韩姬身后奉太祖旨意守陵,已经上百年了。这些罪人的后代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衣服也不敷穿,仍然诚恳本分的没有逃脱,反而每天诵经赎罪,和周边友爱相处,就像下狱一样,大宋天子治下讲究法制,非常文明,遵守人伦、君臣之道和高低尊卑,为甚么不打个号召就违背太祖遗诏把人往死里整?恐怕太祖和韩姬的在天之灵瞥见了要痛哭流涕责备先人不孝吧?
吼怒声中,周侗的身影飘忽不定,浓烟滚滚,半晌不见踪迹。
城卫军的抛石车比较大,射程较远,但天弓炮太小,此时间隔堡垒仅一百七十米。所幸城上并没有长途兵器,那高美人居高临下射了一轮箭,险之又险的只差二三十米够不到,不过如果神弓手很有能够狙杀我方将领。
茶已经凉了,对方还未复书,也无人出使,高俅大喝一声:“石弹三百发,开炮!”牙旗兵挥动旗号,斯须,炮石齐发,堡垒覆盖在弹雨当中,霹雷的撞击声如同雷鸣,灰尘飞扬,遮天蔽日,惨叫声不竭传来。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黑烟中闪动着道道金光,显得非常诡异。高俅恐误伤了周侗,命令停止向城内开炮,只用石弹进犯一点,要摧毁那城墙一处,便于周侗脱身。
“也好。”高俅无法,这下炮也不打了,干点啥呢?只好传令宗泽下台参议对敌之策。
真过瘾!就像大人欺负小孩一样,想必那辽国也是这般设法吧?高俅入迷的望着这恢弘的疆场,爽的没法言喻,哪个导演能拍出这等场面?真爽啊!
高俅一看,我类个槽!这那里是一支箭?清楚是暴力艺术品!这支箭长达一米不足,木制箭杆略带弹性,箭头较大,为铜制三棱尖刃,设想者奇妙的把鸣哨和三棱刺连络在一起,既能收回啸叫,又能放血,中箭者十死无生,这赵匡胤还真会玩啊!这是他的批示令箭吗?鸣镝所向,万箭齐发?
高俅接过打量,箭矢皆为木制,三棱箭头,并无箭哨,一支约莫八九十厘米,另一支约莫五十厘米,父老有羽,短者无羽,做工邃密,质量极佳。
高俅笑了,讲事理?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你们守陵都搞成国中之国了!教诲还算没有抛弃,字写得不错,你们私行开弓,已经应诏,太祖的诏谕主动见效,莫非你们不晓得吗?还敢掳掠老子的军粮牛马,晓得老子短长了从速装孙子,抱大腿?晚啦!一封手札就想让千军万马归去?读书读傻了吧?
小梁子骇得跪在地上,别有用心的诉道:“陛下,如此风雷天火,若落入逆臣之手,我皇宫不得不防啊!”
箭上附书一封,拆开一看,字体清秀灵动,略微有些混乱,明显是肝火而作:
高俅只想说太祖定有深意,狄夷善射,这韩姬也是,百年埋一子,现在激活了好大一盘棋!我特么都不敢信赖。题目是:当今陛下信吗?
高俅大怒,这关头时候如何弱了火力?然并卵,他有力道:“当场补缀,余者持续进犯城墙。”
韩姬薨而太祖敕命守陵,於今百年矣。罪族数代日蚀一餐,衣不蔽体,谨守本分而无一人逃者。日日诵经以赎罪,与邻无犯困囹圄。大宋霸道治明,敦叙人伦,君臣、高低、尊卑,缘何违逆违诏不教而诛?太祖韩姬悲於冥冥当中者也。
高俅正待命令,却听鬼哭普通的尖啸声破空而来,一支穿云箭从堡垒中激射而出,精确的钉在一架抛石车上,那箭尾仍然不住的颤抖,明显能够射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