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兵头子把刀抽回入鞘,拿起个包子掰开,见内里是菜馅,眉头一皱,冷哼道:“怪不得你们汉人如此不堪一击,就吃这没肉的干粮。”
“话虽如此,城里守军没吃没喝,如何能对峙住?”
“没错。”
白玉箫和孟钰举头望去,便看到有几十个身披铠甲,腰悬弯刀,背背弓弩的兵士骑马奔驰而来。
那元兵头子嘲笑道:“怎会是你的马?这天下便将近是大元天子的天下,这天然也是大元天子的马,你这乞丐哪来的马?”
不由向茶铺老头问道:“白叟家,此七月飞火气候,你哪弄来冰块冰镇这绿豆汤?”
那茶铺老头笑道:“这绿豆汤风凉适口,却并非是用冰块冰镇而至。”
几十个元兵看后,抬头大笑起来。
白玉箫和孟钰找了个位置坐下,跟茶棚老头要了几碗解暑的绿豆汤。
忽有元兵喜道:“将军,棚外有两匹马,恰好宰了吃。”
孟钰点头笑了笑,便向白玉箫使了个眼色,白玉箫会心,便与孟钰走出铺子。
“如夜间也赶路,明天早上便可达到,但蒙前人正在攻打隆兴府,莫非二位筹算去那边?”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绿豆汤和包子,那元兵头子一拍桌子怒道:“你好大胆量,竟敢拿稀汤包子服侍爷们。”
孟钰笑道:“没干系,我们来帮你清算一下。”
白玉箫奇道:“为何?”他晓得蒙前人残暴,却未想到见人便杀。
那两匹马便是白玉箫和孟钰的马,此时坐在一旁的白玉箫和孟钰一听,皆是一惊,如没有马,怎去得了隆兴府。
孟钰和白玉箫合力抬着那几百斤重的死马,来到厨灶间。
孟钰怒极,便要出掌向那元兵头子击去。
“没错,但也不知还能不能守住到明天早晨?”
那茶铺老头应了一声,便去端来绿豆汤和热气腾腾包子。
“隆兴府城池坚毅,蒙前人久攻不下,丧失惨痛。蒙前人得知城中无粮草,便转攻为守,将城包抄起来,诡计将城里守军苍糊口活饿死城中。但城外有很多义士和百姓趁着夜黑,冲破元军包抄,给城里守军义士送去吃的。蒙前人非常愤怒,便在城外十里范围派有游马队,专杀靠近隆兴府的汉人。”
当天涯泛白,白玉箫和孟钰在那堆栈弄了些干粮,弄了两匹马,便向东驰行而去。
“好,你快去帮那老夫清算一下,我们赏你吃马杂碎。”
孟钰和白玉箫觉悟,不由多喝了几碗。
那元兵头子一听,拔出腰刀出鞘,架在那老夫头上,吓得老夫跪地告饶。
白玉箫安抚道:“起码城还没被攻陷,那就有但愿守下去。你昨晚便是这么想的,莫非不是?”
那元兵头子见老夫不像是在扯谎,便令道:“找找看。”
“确确实在没有。”
俄然走入那么多元兵,这可吓坏了茶铺老头,只见那茶铺老头道:“几位军爷想要点啥吃的?”
就在两人愁眉之际,忽听东边门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
孟钰和白玉箫一奇,孟钰笑道:“不消冰,为何这绿豆汤如此冰冷?喝到肚子里凉彻心肺。”
“是元兵。”白玉箫看铠甲战服便知是蒙古马队。
“本来如此。”
那茶铺老头见元兵头子活力,浑身颤抖,急道:“军爷息怒,小铺是小本买卖,只卖茶粥,实在无酒肉服侍爷们。”
孟钰喜道:“那隆兴府岂不是现在仍在宋军手里?”
孟钰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玉箫亦附和的点了点头。
那几十个元兵捆扎好马,便大摇大摆向茶铺走进,把残剩的几张桌子坐满,本来空荡荡的茶铺顿时拥堵不堪。
绿豆汤风凉适口,甜润口舌心脾。久被骄阳炙烤的孟钰喝了几碗后大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