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对给云罗喂食的杏儿道:“你去开门。”
白玉箫无法的摇了点头,这大汉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一口气问出三个题目的人。
白玉箫坐回凳子,桌子上的菜还摆在那。
那女子见白玉箫傻傻站在门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云罗看着钱妈妈两只血淋淋的手,但觉过瘾,不由又向她吐出一口唾液。
云罗听得出是钱妈妈的声音。
钱妈妈,红云和钱大钱二都瞪大眼睛,张口结舌,一脸不成思议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白玉箫。
只听有男人笑道:“妈妈快看,这小子身上有一支玉做的箫。”
红云往床上看了看。
只听脚步声走来,云罗面前呈现两张面孔,天然便是红云和钱妈妈。
“我不会喝酒。”
钱妈妈一见那群大汉,顿时底气实足,退到床边指着白玉箫道:“杀了他。”
云罗惊叫一声:“你喝酒了?”
那天然便是云罗的声音,白玉箫想起云罗方才的话,又把酒杯放下。
红云明白的点了点头,见白玉箫把酒放下,不解道:“公子为何不干了这杯酒?”
“你们是黑店?”
白玉箫待红云走出去,仓猝关上门,大口喘气。
过了半个时候,只听门外一阵马嘶,然后便是拍门声。
钱妈妈笑道:“好个钱二,你这手气不赖啊,转头我叫杏儿陪陪你。”
红云笑道:“我看是两位见这家堆栈在荒郊田野,便以为是黑店,怕菜里下了药,以是不敢吃吧。”
云罗冷哼一声。
那女子走进房间,翻开食盒,从盒里取出几盘菜和一壶酒。
钱妈妈呵呵笑道:“妈妈晓得,等卖了床上阿谁俏丫头,少不了你一份。”
门才翻开,便挤进一个大汉,长相甚是丑恶鄙陋,肩上扛着一个粗麻袋。
白玉箫见红云微微一笑,但觉似一朵花在面前开放,竟又看痴。
只听白玉箫不断赞道:“这菜做得不错,可惜你吃不到。”
菜摆放在桌上,那女子便坐在一张凳子上,笑道:“公子请坐。”
钱妈妈颤抖动手,将玉箫递给白玉箫。
中间的红云仓猝钱妈妈把手指拉出来,云罗但觉嘴咸,松开了口,钱妈妈仓猝将手指抽回。
白玉箫没想到红云会一语道破。
“那公子如何不动筷子。”
“红云?”白玉箫看她一袭红衣,再看她乌黑的面庞白里透红,不由点头道:“名如衣服,亦如人,好名字。”
那群大汉鱼贯而入,围住白玉箫,举刀向他砍去。
白玉箫饮了一杯酒,对大汉道:“你便是刘大?”
“家教严,不准喝酒。”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云罗暗道不好,白玉箫只怕已经着道。
这时门外有人拍门,白玉箫起家去开门,翻开门便有酒菜香扑鼻而来。
钱妈妈看着云罗,叹道:“想当年我像她这般年纪时,比她还标致,当时扬州多少大族后辈一掷令媛,只为搏我一笑。”
“对啊,你是甚么人?我如何向来没见过你?钱妈妈在哪?”
另一个男人道:“妈妈,我可也有份。”
“这下公子该放心了吧。”
钱妈妈一面惨叫一面用手绢包着两根差点被咬断的手指,嘴里不断骂道:“疯丫头!”
白玉箫不由又放下筷子。
白玉箫见他乌黑的手,提着一个食盒。
“冒昧问女人芳名。”
只听一女子笑道:“任你本领高强,还不是要着老娘的道。”
这句话就像来自天国,让屋子里的人都不觉背脊出现一阵凉意。
那女子抬起手道:“钱妈妈叫我送些酒菜给公子。”
钱妈妈一听,放动手,嘲笑道:“说得没错,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打残了,要想卖个好代价可就难了。”说着,伸手捏了捏云罗乌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