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安稳,证明没有风。
爷爷说,鬼推磨,有一种极其高深的控鬼术,我必须得学,固然除了念私塾的五年,我打小就跟爷爷学命局、周易,五行八卦……玄学五术,但我活不活得过十八岁的生日,端赖这鬼推磨了。
这个时候,一个和我年纪差未几,长得挺水灵的少女给我端了一碗油茶来,我从速接过了茶,对着杨忠宝说道:“哎,您节哀顺变!我们还是先出来吧!”
“跟你父亲一起去的人有没有在这里的?”我小声问杨忠宝。
我的年纪还很小,第一次被叫做张先生感觉有些不适应。
脑袋就直接变形了,像一个干瘪的篮球,中间凹下去了一大块,并且上面另有针线缝过的陈迹。
九,为极数,为极阳。
这块白布叫做盖尸布。
刮风了,引灵灯不能被吹灭。
我感受爷爷另有话要说,但爷爷毕竟甚么也没说。
爷爷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神采,说完就站了起来,将他放在神台上面的东西箱请了下来,挂在我薄弱的肩头,又拍了拍我的肩旁。
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从速站在了引灵灯的前面。
这也是端方。
我心中嘀咕了一声,低下头来看着空中的阴灯和九支白蜡烛的火苗都很安稳。
孝儿男女七八人,再加上几个本家一共有十五六小我。
盖上了盖尸布,这个时候天就要黑下来了。
直系支属分为几家,这块布就得剪成几条。剪碎后的盖尸布就用石头压在自家的门前,这一压就得压七七四十九天。
一进到中堂,我便感遭到了一股砭骨的酷寒。
但,我信。
我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叫我跪在石磨的面前。
“你说这两棵树?树是我爸栽的,栽了有些年初了,我爸栽树的时候,他还说……”杨忠宝想起旧事来,心中一痛,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进门一碗茶,是请高功的礼数。
杨忠宝这一哭,我便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