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等人初度真正对敌便遭受如此刁悍的逃亡徒,顺利时另有暇去相互照顾着理顺一下阵法流转,比及降龙受伤以后,一来是阵法呈现了马脚,二来是众少年男女惶恐失措,更加使得步地狼藉,首尾不能相顾起来。
就在此时,突听庵门内传来一声娇媚中流露着刚烈的女子声音:“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舞刀弄枪,杀伤布衣,并且还欲图强抢良家女子,意欲何为?莫非这庐江之地,没有国法了不成?!”
但是那位姚公子的这些部下倒是一些真正的虎狼人物,他们固然已经看出敌手故意容让,却并没有是以而心存感激或是稍有收敛,他们并没有以为对方是不忍动手,而是感觉对方是怕了姚家与刘勋家的干系和权势名声,这才不敢脱手伤人。
只见那女子面向马背上的姚公子,欺霜胜雪般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面纱后流出:“姚公子,彼苍白日,朗朗乾坤,我劝你还是尽早罢手。今后以后,莫再作歹,不然天理循环,只怕你报应就在目前!”
一众打手一边赌斗,一边淫笑着轰然承诺,守势愈发告急起来。
本来,如果纯真以技艺而言,小乔所调教的这些丫环仆人每一小我的武功都要比这些打手高了不止一筹,但是因为他们作战经历的极度匮乏,如果真的单打独斗,谁输谁赢,那还真就难以预感。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当他们面对真正的伤害之时,常日里早就熟极而流的阵法运转便成为了独一的仰仗。这八门金锁阵神妙非常,就算是放在两军对垒之时也是一种难以破解的决胜法门,只要阵中之人共同默契,依阵法挪动反击和戍守,便能自但是然地相互弥补相互的空档和缺点,并且在仇敌被动戍守或者是进犯之末已经力竭之时主动反击,那么就算是阵中人武功稍弱,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小乔所调教的这八位少年男女本身的武功成就远胜对方,在最后的一刹时慌乱以后,步地运转走入正轨,园转快意,场上情势顿时逆转。
不过,固然隔着一层面纱,但这位女子那种冷如寒冰的锋利眼神却直透而出,就算是那姚公子和他的一干部下长年混迹于贩子当中,早已变得胆小包天,色胆更是大得离谱,但是只是被这女子不经意间眼神一扫,却不由得一个个遍体生寒,激灵灵打个暗斗,众打手的守势也为之一缓。
不想那姚公子看似痴肥笨拙,反应倒是极快,仓促间他已经躲闪不迭,却在伸手间将身边的傍友师爷从顿时一把提起挡在面前。狭长的剑鞘带着一缕锐风直击而来,血光闪处,那师爷惨叫一声,一个耳朵已经被齐根削落。
小乔听了,眉头一皱,煞气顿生,只见她俄然间用手指一按剑上绷簧,手一挥,一缕乌光一闪即至,直指姚公子眉心而来,当真是迅若飘风,急如闪电,口中轻斥一声:“登徒荡子,死不足辜!找死!”
如此一来,场上情势此消彼长,胜负之机顿时逆转,未几时只听阵中传出一声惊呼,血光闪处,四少年中武功最弱的降龙长剑坠地,一缕鲜血沿动手臂刷地流下,已经是受了重伤。
剑鞘去势微变,紧贴着姚公子的脑袋一闪而过,只听‘邦’地一声空竹脆响,那枝玄色剑鞘竟然从姚公子身后不远处的一株碗口粗的青竹上一穿而过,紧接着又穿透了另一棵青竹,这才止住去势。
清风拂过竹林,吹起那女子胜雪的白衣,长发飞动间,当真如凌波之仙子,大有飘然物外、若飞若扬之感。固然隔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但那张可谓完美的俏脸表面宛然,昏黄中却透出一种让人无庸置疑的绝美。让人一见之下,不由得便会心生自惭形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