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身上的肉脱落大半,内脏也流净以后,就见他对着我和羽士伸出了手,一脸痛苦的看着我们两人,嘴巴一张一合间,收回了‘嗬嗬’的声音,仿佛是在诉说着甚么。
我的天,在看到这一幕以后,我浑身毛发几近都竖了起来,头皮更是‘簌簌’的发麻。
李二奎仿佛对那纸灰有很大的惊骇,当纸灰打在他脸上以后,就听他一声惨叫,按住我的手也抽了归去,在本身的脸上一阵拍打,而我那里会错过这求生的机遇,一声大呼,随后几近是连滚带爬的,一头扎进了客堂里。手机用户请浏览m.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在摔进大锅内的那一刻,他的身材几近刹时四分五裂,唯有一颗头颅还算完整,就那么漂泊在肉汤上,那一双毫无活力,且已经熟了的眼球,却仍然死死的瞪着天花板,嘴巴更是大大的伸开着,仿佛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他死前所接受过的痛苦。
“嘿嘿嘿,你猜我是谁?”锋利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而我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却忍不住浑身一抖,随即蓦地回身。
灶坑里的柴火越烧越旺,大锅内的水也已经沸腾,‘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而那渺渺蒸汽内,却披发着一股非常诱人的香气,但香气四溢间,却又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表的诡异与惊悚,让我和羽士都噤若寒蝉,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惊骇与震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浑身一抖,随后瞪着眼睛,转头回脑的四周乱看。
但是,就是如许的一双眼睛,却还在眼眶里叽里咕噜的乱转,下一刻,他似是看到了我和羽士,竟然渐渐伸开了嘴,用含混不清、且非常微小的声音说:“救我,求求你们,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那声音非常微小,且若隐若现的,非常飘忽不定,而就在我浑身颤栗,几近就要忍耐不住冒死大呼的时候,俄然就有一双手自我身后伸出,一下蒙住了我的眼睛。
他浑身都已经被煮熟,脑袋虽没被沸水熬煮,但也被热气熏的半熟了。现在当他展开眼睛,那一双眼皮顿时就从眼睛上脱落了下来,暴露了泛白、仿佛死鱼普通的眼睛。
他说罢一把抓住了我,猛地往大锅内按去。
羽士看出了我神采有异,便过来安抚我,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呢,我俄然就看到,锅里的小差人,竟然动了一下,随后,在我惊诧的谛视下,他竟然……渐渐的展开了眼睛。
“甚么东西,给道爷滚出来!”羽士一声大喝,而跟着他的声音落下,就见一个黑影在他身后一闪,‘嗖’的一下就钻进了客堂里,羽士见状一声冷哼,自怀里取出了一把又短又小的桃木剑,随即追着那黑影一头扎进了客堂里。
随后,就听‘噗通’一声,他残破的身躯终是回声而倒,全数摔落进了大锅里。
想到这里我便往客堂走去,只是我草,我这才方才迈出一步,头顶的电灯却俄然闪了几下,随后就听‘撕拉’一声,电灯闪动出了一道火弧,而后刹时燃烧,全部厨房内,顿时堕入了一片暗中。
羽士说过,当有幽灵靠近我,乃至要对我倒霉的时候,这符纸便会无火自燃,起到一个预警和驱邪的感化。而现在,符纸已燃,莫不是,我身边,有鬼?
一个被熬煮到几近熟了的人,竟然……还活着?
不过不管如何样,此地都不宜久留,还是先去找羽士来的稳妥。
羽士的话让我内心极其惭愧,若不是因为我给王倩打了电话,王倩和这个我连名字都不晓得的小差人也就不会来,就更不会落了个如此了局了。
近了,更近了……
他脸上的大泡已经破了,流出了红白相间的脓水,看起来既恶心又可骇,为其更增加了一丝狰狞的味道。而现在,当我回身以后,就见他咧开了嘴角,对着我一声奸笑,而后伸出了猩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用锋利的声音道:“聂二狗,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死的如此惨痛,明天,我也要用一样的手腕,让你体味一下,甚么叫做真正的绝望,甚么叫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