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笑道:“此次利润不丰富,二林部带来的盐钞未几,也就两千多贯,一半盐茶,好处归官府,所剩只要千贯摆布。”
苏油捂着脸,感觉有些丢人:“埋伏你个头!那是雅州南边皋牢州二林部在藜将军麾下,城里都还好吧?”
苏油从速上前施礼,然后说道:“小子见过太守,贤令。对了,城外在藜将军,在地盘庙已经住了七日,太守您看……”
此次事件让苏油啼笑皆非,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莫名其妙。
……
知州点头,又看了看程文应和史洞修:“二老觉得如何?”
苏油说道:“闭门七日,日耗五千斤以上,这是一个数学题目,不消深想便能得知。”
“不过这是主要的,首要的是,这商道算是通到眉州来了,方才姻伯和父执如此共同,该当也是想到了这点。”
“雅州那边既然发放了钞引,我们何妨顺水推舟?招纳商贾,坐地运营,几次下来,太守治眉,不费周章而政绩斐然。此为四便。”
苏轼说道:“当真料事如神,明润你如何晓得城中缺粮?”
程文应笑道:“老史,从速修书雅州,问问那边如何回事儿,我这便写信去嘉州,还要跟成都府和转运司探听一番,看看这股风是如何吹来的。”
算了,归副本身是受益者,苏油也就懒得计算。
城门终究翻开了。
“官府不消出面效仿商贾亲身转手货色,只需求按货值收足坐行两税,既便利了行事,又减少了胥吏均输劳累,还不失面子。此为两便。”
苏油说道:“苏油在城外七日,已经体味了二林部的意义,此次雅州榷场不知为何窜改了以物易物的体例,师法西军故事,引进钞引轨制。”
送走了知州和被晾在一边好久的不幸知县,便见两老一中一小四只狐狸心照不宣地嘿嘿直笑。
苏油给两人先容以后,便对范先生和阿囤弥供手:“范先生,姐姐,我需求先进城给长辈们问安,趁便探听一下景象,史大,用骡车拉上粮食,送到程家杂货铺。”
苏轼看了一眼阿囤弥,厚着脸皮给州府说好话:“官员们也是守土有责,恰好城外来了外族军士,这就更是应景了。行我就不归去了,现在的城里啊,还不如你这地盘庙!”
程文应却一听就明白:“太守,现在恰是多事之秋,从速将他们打发走了事。真要放他们去了富顺监,沿途惊扰不说,万一和蛮夷交通勾连,朝廷究查下来,挑理儿说是从我嘉眉放下去的,对太守怕是会有些干系。”
程文应笑道:“不管是不是如小油说得这般天花乱坠,这老是一个机遇。”
来人恰是苏轼,一见两间大竹屋不由得大为惊奇:“这是你们制作的?”
这时阿囤弥从地盘庙中出来,猎奇地看着这个高额头的高胖墨客。
“现在太守行此举,乃有故事可依。且有谤则雅州受之,无益而眉州独占,何乐而不为?似此当为五便。”
知州又皱眉了:“朝廷对蛮夷,都是推恩,给价偏高,这对我眉州,反而倒霉啊……”
从速笑道:“实在小子与他们相处下来,感觉蛮人性子倒是挺直率的。此次前来,盐茶各六百贯,其他筹办另购图书,铁器,织染,瓷器。恰好各位东主都在,那便能够一言而决了。”
进入程家,便见程文应,史洞修,石通,程夫人几人都在,边上还坐着两位官员。
眉山城中,还真有一股淡淡的异味,幸亏街面已经规复普通,很多人正在开门打扫,筹办重新以往的糊口。
史洞修说道:“小石也通过你石家的干系问问,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说完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嘿嘿,实在首要还是见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