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前行,很快来到一处大衙门,是这里最大最华丽的一处修建,应当是府主的寓所了。
另一边则是阿囤弥,石通,李栓柱,巢谷陈慥,一群人大吃大喝,一样高兴。
不过陈慥那一身现在已经被豹尾雉羽彩锦披肩毁得一塌胡涂,找了一圈下来,还就苏油穿得儒雅,像小我物,便对他拱手:“小郎君如此年纪便敢离家千里,真是上国人才,有胆有识。”
刘先生却不慌着走,持续供手:“小友书法卓媚,已然自成一家,当驰名家传授,未知师从何人?”
府主顿时大喜,立即对幕宾说道:“刘先生,服侍笔墨!”
都是现成的,刘先生铺上雪宣,拱手请苏油运笔。
人的名树的影,两人在大宋北人朝廷上名声不显,可放到西南一带士大夫圈子里边,可谓如雷贯耳,此地近宋,刘先生也有得闻。
苏油谦逊道:“就是跟着姐姐出来开阔一下眼界,担不得府翁此誉。倒是府中陈列隽雅,多是中原文物,让苏油感受很亲热。恰是——衣冠渐别风情旧,似此他乡亦故里啊。”
苏油个子还小,便搬来一个矮凳站在上面,酝酿一下后,开端挥毫。
亭子旁一株老梅树,树上梅子已经靠近大熟,另有小部分带着青色,四周栀子花开了满院,芳香扑鼻。
苏油躬身寂然道:“小子师从鲁国先生唐淹唐彦通,常日里还要奉养学宫山长,龙起之龙老先生。”
府主眉飞色舞,如何看苏油如何喜好:“素闻大宋有神童之说,井底之蛙就是不敢信赖哪。哪知本日神童就站在了面前!当真是可喜可贺,刘先生,设席摆酒,接待大宋小神童一行!”
阿囤弥笑道:“伯伯,我是从夔州返来的,离家都好几个月了,尚未见着父亲。”
这下刘先生也有些羡慕:“无怪如此文才,本来端非幸致。不过话得两说,如非小友天赋如此超卓,也难入二先生青睐,等下席上,刘某还多有就教。”
“松燕者,松烟也;玄者,墨也;毫者,笔也;平章者,绢纸文词也。”
刘先生在中间拈须浅笑点头,解释道:“九化乃是道家术语,所谓‘胎精九化而成丹’,寄意庭园中草木皆有灵性。不过玄香二字,说来忸捏,未知出自何典?”
苏油忍不住拉他的尾巴:“季常大哥,你逾制了。”
博古架上的瓷器铜器,墙上的绢画,书法,也是清一水的大宋文人喜好的东西。
席间自是分了两边,一边是苏油,府主,刘范二先生,世人吟诗引赋,谈经论典。
好嘛,一首诗出来,这一行变成小神童打头了。
苏油笑道:“出处来自唐朝冯贽《云仙杂记》里关于‘墨封九锡’的故事。他在书中引述《纂异记》里的记录,说是唐朝大书画家,晋国公薛稷曾做过一件雅事:为墨封九锡,拜其为松燕督护、玄香太守,兼亳州诸郡平章事。”
普通是崖边上的竹子,竹根伸出泥土吊搭在绝壁外的空中虚长的那种,方是上上之选,好的也是万里挑一。
这书袋一掉,府主立马高看苏油一眼,抚掌笑道:“上国风骚,岂是偏鄙小城敢比。老夫平时也写几首歪诗,嚼章啄句妄求风雅,不料小友竟可托手拈来,呃,就是有个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囤弥神采有光,诗是甚么鬼完整不懂,不过也晓得苏油给她露了个超等大脸,美滋滋隧道:“小油年初刚过六岁。”
这里的人都是玩藤的里手,竹鞭用紫色桐油浸泡后,打磨得油光铮亮,鞭梢上还装点上小桑果小谷物普通的金属头或者玉梢。
苏油浅笑道:“没题目,能够的。”
这里靠近大宋,受大宋文明影响非常大,看来仆人是个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