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郴衰弱面庞上暴露欣喜笑容,“仲凯,再磕两个头。”张劢想也不想磕下头去,以后才悟到了甚么,欣喜昂首,“伯父,您……”
张并微微一笑,“徐兄,我平北侯府立府至今,自来只凭本身情意和知己知己做人,至于世俗如何对待,从未放心上。”
徐郴声音降落,“但是,会被世人笑话、鄙夷。”魏国公夫人堂妹是严家妾侍?平北侯府和魏国公府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徐郴没力量坐直,渐渐靠到椅背上,嘴角却仍然带着笑意,“仲凯,改口叫岳父吧。”又转头看向张并,浅笑道:
张劢忙过来扶住徐郴,自怀中拿出帕子替他擦拭唇角血迹,“伯父您如何了?我这便唤大夫前来。”徐郴有力抓着他手,声音衰弱,“仲凯,不请大夫,我没事。”不过是急怒攻心罢了,不值得瞧大夫。
张并也站起家,“徐兄客气。”文官到底是文官,才这么点子事,徐郴站都要站不稳了。儿子,咱爷儿俩比比,你这岳父,可不如我岳父,我岳父遇事沉稳很。
他当年已是功成封侯,却甘心迎娶孟家庶女为嫡妻,可见矗立独行,卓然不凡。现在徐家正风头浪尖,他还是为次子求娶徐家女儿,不改初志,好霸道,好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