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闻声!”小荑荑凑在张劢耳边,欢愉的低声说道。
这天赶巧是休假日,百口人在魏国公府团聚。张并和悠然一大早就带着外公外婆、儿子儿媳、两个孙子一起过来,张橦、钟珩当然也过来凑热烈,一家人热热烈闹聚在一处。大人们在亭中闲闲坐着,或喝酒,或喝茶,或谈天,孩子们在花间柳下奔驰玩耍,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了过来。
表列出来以后,张劢很体贴的拿过来看了看,见小班差未几从早到晚就是玩,大为放心。小荑荑,爹爹的宝贝闺女,你还没板凳高,上的甚么学呀,好好玩吧。
张劢和阿迟天然也要在魏国公府专门辟出上课、练功之所。这事极轻易,半点不难堪,偌大的魏国公府现在只要张劢和阿迟一家,别的再加上师公,空宅子多的很。
钟珩似笑非笑看了过来,慢吞吞说道:“橦橦,我为你上刀山下油锅都成,绝对眉毛也不皱一皱。但是住到舅兄家里,形同入赘,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诺的,免谈。”
小荑荑吐吐舌头,父女二人一齐偷偷看向阿迟。
每回写完终章,就有“终究束缚了”的感受,不大乐意写番外。这个番外也是好不轻易才憋出来的,接下来,没有了。
阿迟拿过湖笔选美着,“可真都雅!笔杆是象牙的呢,光亮莹润,细致动听。”小荑荑很对劲,珍而重之的把湖笔收到本身小巧的青玉笔筒里。
更要说声感激,感激在如许的景象下,也没有丢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全数结束。
红霞飞上张橦俏美的面庞,张橦埋头喝茶,飘飘然。
东风吹拂,带来丝丝沉醉之意,张劢没头没脑的感概了一句,“还是做孙子好啊。”看看,爹爹见了孙子多和蔼,半分脾气没有。
钟星和小荑荑眼睛尖的很,同时羞张劢,“二娘舅,没羞。”“爹爹,没羞。”几个大孩子也扑过来拆台,笑闹成一团。
门外响起小荑荑的欢笑声,张劢的欢笑声,阿迟虽是独坐灯下,内心却丰盈满足,欢乐无穷。
序哥儿点头,“真粘乎!”拉着师公,蛮有兴趣的练功去了。他和祖父张并一样,于武学上很有天禀,教起他来底子不费工夫,师公乐呵呵的,又一个小阿并,一个俊美无俦的小阿并!把序哥儿教出来,我白叟家这辈子美满了!
张并唯唯,“是,师父,爹爹,听您二老的。”悠然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归去我便清算出一处院落,专供孩子们上学利用。”
“你们回家不成么,巴巴的要外公外婆、爹爹娘亲都跑这么一趟。”张勍和张劢劈面坐着,表达着他的不满。
张并也委宛说道:“师父,爹爹,星哥儿也还小,星哥儿和阿荑,疏松些为好。”
阳春三月,魏国公府。
阿迟假装没闻声,持续低头看账册。张劢悄悄看了老婆一眼,见老婆没发觉,松了一口气,招手把女儿叫过来,小声抱怨道:“被你娘闻声了,会打你小屁屁的。”
外公怫然,“这还用你们说!小荑荑才一点点大,跟她哥哥们能一样么?”师公瞪眼,“闲吃萝卜淡操心!我俩比你俩疼孩子!”张并、张劢都没话说。
小荑荑对于上学倒是很热中的,早早的催着阿迟替她筹办小书篮,兴兴头头筹算和哥哥们一道上学去。到了要上学的那天早上,连懒觉也不睡了,一骨碌爬起来,“上学,上学!”
张橦遗憾的点头,“我倒是乐意呢,但是星哥儿他爹……算了,不提了。”不管是住到平北侯府,还是住到魏国公府,钟珩都是不会承诺的。
悠然和张并对视一眼,会心而笑。做岳父的,大多看着半子不扎眼,横着看竖着看,如何看如何配不上自家宝贝闺女。不过,光阴久,女后代婿一向恩爱,那岳父的目光,天然会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