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话说的仿佛叔叔虐待了婉婉似的,我倒感觉:叔叔但是对婉婉视若己出,这府里恐怕都觉得婉婉才是国公府的大蜜斯呢,倒是委曲我们阿池无端成了二蜜斯。”素婧掩唇,笑得无辜。
“殿下回京述职,留不留?留多久,也不是我这后院的人说了算的。我们姐妹可贵聚聚,不说这些。”素姚敛目,答的逆流,她一贯是谨言慎行的。
现在素家的花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固然窗户都关着,也燃着炭火,到底丫环婆子进收支出,花厅又大,东榆只好把取下的大氅又给素池披上。素池风雅打量起厅中的人来。
“明早还要回府,王妃也早些歇息吧,一起驰驱又劳心劳力,实在是辛苦。何况府里······”
素婧一手递着酒杯,一手扶着素姚,开口“姐姐久居豫州,又伴豫王身侧,快跟mm们讲讲豫州的大场面?”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未见长姐的原因,素婧素娅连续敬了素姚很多杯,素婉春秋小,也劝不住姐姐们的热忱,只能由着素姚一杯一杯往下灌。眼看着素姚早已醉了,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到底谁自家姐妹,素婧倒一点不介怀她醉酒的模样,连连用手帕拭去衣上的酒渍。
素池含笑看着,本日她不是配角,天然有借口不喝。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花厅里三十多个女人,起码是场大戏。既然演戏的人不嫌辛苦,她天然不介怀时而点点头以资鼓励。
觥筹交叉以后,姐妹世民气机各别,谁也不知跟着一道圣旨,国公府的安好就要被突破了。
“都是自家姐妹,还筹办甚么?倒是mm们出落得更加斑斓了。”素姚一边热忱回应,一边把大氅交给身边的婆子。
“本日便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长姐早退了,该罚酒才是。”素娅斟满酒杯递给素姚。
俄然听到一句娇笑自门别传来,“我还想着来早些帮手,那里想mm们都到了,看我回了娘家,倒是更加怠惰了。”
“就是该早些归去才好,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踏破这晚晴阁呢?王妃如果挂记七女人,大能够接女人去王府小住。。”
“嬷嬷太低估她们了,只怕她们的心在王爷身上。”素姚拔簪子的手仿佛挂住了头发,语气也有些不快起来。
看了半早晨戏,素池回到阁里已是乏了,她坐在打扮镜前,司扶奉侍她撤除钗环。
“豫州有甚么好的?那里比得上我们金陵城的繁华大气,就连······就连那扬周峰上也是······”
“谁不晓得,五妹最是刻薄的,那里会吃七妹的醋。”四女人素婧接过话。
晚晴阁里,也有一对主仆未眠。
“还是我们阿池最心宽。”素娅拉着素池的袖子,替她拢了拢额角的垂发。
“素家的女儿除了入宫的,哪个会做妾。就算是后妻也是不甘心的,只怕她们的心在豫州的黑山骑上。”
她是素渊嫡女,天然坐的是女眷的位置。女眷又分为素家的女儿和妇人。
“哗”的一声,素姚俄然坐在椅上倒下去,耳鬓垂下的头发落在酒盅也涓滴未觉。
素娅仿佛也心不在焉,连给素姚递帕子的手慢了一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东榆,你也早些归去吧。”
司扶谨慎地给素池梳头,“返来就没见着东榆姐姐,流光······晚晴阁里清算的仓促,流光留下帮帮手,想是快返来了。大女人归去就歇下了,不过······”
“豫王与国公如何能一起过家宴呢?传出去得吓死多少人?再说了,他要回京,说走就走,可曾问过我一句?算了,不提这个,明日一早就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