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琼臻毫不在乎灭掉的蜡烛,神采更加暗了:“卖女求荣?靖国公府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小九,说好要送你冰灯的,我做到了。
素池更加莫名奇妙,食指在桌面上不安闲地画弧线,恰好未鸣带着兔子来了。
走近还能闻到氛围中的尸臭,素岑见伏南乔已经走了,也筹算带着素池与宁璃臻告别。素池有些猎奇心,但是素岑在兄长面前她也常常情愿做个灵巧的mm。
东榆兴冲冲地跑出去,“女人才返来!有人今儿个送来这个,女人看,当真是标致啊!”素池这才重视到。东榆手里拎着一盏冰灯,是用厚冰雕镂成梨花的模样,然后把蜡烛塞出来。为了让火焰的温度不至于将冰灯快速熔化,这蜡烛做得又细又短,想必工匠必然非常用心。素池让人将房间里别的灯都灭了,更显得这梨花灯灿烂夺目,暖和明艳。
临睡前素池脑筋里俄然闪过很多东西,素池想起来了:阿谁在灯会被发明尸身、名叫秋汶的人,谢彧曾经和她提过。谢彧当时手里还握着酒杯,靠在塌边说:“这一批举子固然不及往届百花齐放,却亦有诸如秋汶、林谢的不凡之人。”林谢是今科的榜眼,而秋汶就是明天的死者?会不会只是个偶合,同名同姓?就这么死了,只是个不测?
“不晓得,门房上的婆子说那人只留下灯就走了,连个字条都没有。”东榆也不清楚。
“奴婢感觉该当不是,太子殿下如果送东西,托郡主过来便好。就算派下人过来,也是派身边近侍,毫不会藏头露尾的,这不是太子殿下的风格。”素池既然诘问,司扶也从不对付,这是素池最喜好的一点。
世人都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摆布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留与不留,有干系么?”说话的人这才转过身来,一两重瞳妖异美艳,本来竟然是已故舒皇后之子清河王——宁琼臻。
素池一行人站在一旁等素岑清场,伏南乔和素池还在查抄一起的战利品,却被入耳的世人群情打断了。
宁璃臻让人起来,又命人找本地的里长和四周的住民,让其别人都各自归去。
“奴婢不知。”这话是司扶一贯答话的标准,素池不惊奇。
东榆想起素池之前还说换个好厨子炖它的事,非常不解:“女人之前不是还筹算炖了它么?如何饿着饿着女人又喜好了?”
“是女人身边的侍女拿走的,但不知素女人有没有留下?”溪鲁答话一贯诚笃,从不添油加醋。
待得阁房只剩下素池和司扶的时候,素池问她:“你感觉这冰灯会是谁送的?”
“你感觉会是太子殿下送的么?”素池接着诘问,完整不似以往随口问问。
素岑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这一点确切合适素家一贯的风格。
溪鲁看到宁琼臻问话的同时,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过,宁琼臻手里挑灯芯的烛火竟然灭了,溪鲁把头埋得更低:“说是靖国公府的素岑公子也在。”
“是。”司扶乖灵巧巧,低头称是,声音里听不出情感。
东榆遵循素池的叮咛去将冰灯放在冰室里,北宛气候极寒,除了沙尘就属冰雪气候最多了,大户人家都有冰室来存储生果。
溪鲁不敢答话,又只得硬着头皮往下问:“豫王府的帖子,您看?”
“是。”溪鲁收敛了声音往外退。
东榆看了看笼中的兔子,“女人,应是太子殿下送的吧?女人喜好宫灯,也没有多少人晓得啊!何况本日女人看灯也只碰到了太子殿下。”
伏南乔还想下再往人群中瞥上一眼,宁璃臻已经挡在她身前。不过宁璃臻还没来得让人送走她们,禁卫军和廷尉府的人几近同时到了。禁卫军统领严进乃是太子少傅,是以禁卫军的亲信大多是认得太子殿下,且对这位恭亲仁和的太子殿下非常佩服,且算“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