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是被逗笑了,抬手揉了揉阿妹的头顶,“你也聪明得紧。”
“那女人送走了?”到了晚时,阿妹出海的阿爹回了,轻声对本身的婆姨问道。
女人还是笑,一贯的明艳,“是啊!姐姐要去找找我的家。”
但是,这女人虽是常日里都是一副笑模样,但阿妹娘却不管如何也把她当不成村里与她同龄的那些小女人看。毕竟那女人不但人长得都雅,那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一种阿妹娘未曾见过的崇高与安闲,让她望而生畏。与她同处一室,阿妹娘这内心说不出如何不安闲呢。
黑金色的眼瞳中,一缕疑色仓促掠过,但浮光掠影般,不过瞬息,又不见了踪迹,女人又笑得明朗开来,“走吧!归去用饭了。”说着,便是去牵了阿妹的手。
“本日捕的鱼很多,留几条起来,给孩子们煮汤喝。”阿妹爹便如此交代道。
阿妹爹心中思路转了转,视野转而落在阿妹手里,那只小小的木盒子上,问道,“那又是甚么东西?”
“姐姐,你如何了?”阿妹不解地昂首看向女人。
现在,这女人本身走了,反倒是让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
抬眼却见阿妹一脸欣喜地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贝壳风铃,另有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阿娘,你看,我的风铃。真的在靠墙的床角处找到了。阿谁姐姐好短长……我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呢!不过我也没奉告她我在找风铃,她如何晓得呢?”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委宛若黄莺出谷,腔调也很轻巧,阿妹却听得小脸一皱,道,“这么不幸?”她是不懂甚么被爱被弃的,不过倒是听明白了这鲛人,是一登陆,便是个死。如何不成怜?
“既不幸,也有些蠢了。明晓得是个死,这鲛人一族却还是不怕死普通,总前仆后继登陆来,便是为了那所谓的爱,连命也不要了。这怕就是鲛人一族的宿命吧!可不就是蠢么?”女人嘴角轻勾,笑容明艳,没有半点儿的感慨或是讽刺,好似她只是陈述了一个究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