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胁?”闻歌眯起黑金色的眼瞳。
“也是!能在我头上驾了那么久的云,还能伤了我家小白,你应当有护我的本领!”闻歌点点头,腔调安稳,不见喜怒。
这一回,顾轻涯却没有忙着开口,略一沉吟以后,用食指蘸了边上茶杯中的茶水,然后,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四个大字。
闻歌心头惊跳,蓦地抬起眼,目中精锐化为利箭,射向劈面一身清雅的男人,却见他只是微浅笑着,眼神清澈,不见闪躲。闻歌心机电转,稍稍沉下眸子,“你也说了,做买卖讲个你情我愿,以是,我是能够回绝的吧?”
反而是顾清雅有些不安闲地垂了眸子,轻咳了两声,“伤了……女人敬爱之物,是鄙人的不是,还请女人包涵!”固然只是拂落了一片羽毛,可他却不以为这位女人能听进他的解释,届时只怕解释成了抵赖,这桩买卖也就甭再想了!
沧溟云家虽一贯都淡出世外,但这试剑大会倒是每一次都会派门下弟子插手,并且每一回获得的成绩都不错,这才不至让其他门派看轻和忘记。
人一多,就有了好处纷争,这杂音也就多了。各派之间不免争斗,攀比,起抵触。
“如果一次北羌之行,就会断送了我师兄弟的性命,那这试剑大会也干脆不必再去,丢人现眼。”顾轻涯倒是痛快地承认了,他们确切是为试剑大会而来,腔调平平,却也不改一提起师门,就毫不掩蔽的狷介与狂傲。
“沧溟岛找这个东西,天然是有我们的企图。顾某倒是不知,闻歌女人接买卖,另有寻根究底的风俗,只要我给得起闻歌女人想要的酬谢,便是银货两讫,你情我愿了,不是么?”顾轻涯悄悄眯起狭长的黑眸,薄唇轻勾,道。“再说了,是不是传说,女人这般有本领的人,应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但是,闻歌一看,黑中带金的眼瞳倒是倏忽一闪,继而笑道,“轩辕神珠?本来……中间竟信赖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不成?再说了,沧溟云家修的是腐败大道,找如许的东西,难不成是另有所图?”
闻歌不由撇了撇嘴,转而倒是俄然反应过来,神采一变,道,“等等!你方才说甚么?你们师兄弟?”他这话是甚么意义?不会是她觉得的阿谁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