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是筹算管这桩闲事了?”闻歌嘴角半勾,黑金色的双瞳却冷了下来。
顾轻涯这番话对于阿牛而言,不成谓不打击,他一时没有说话,锁紧了眉,沉默着。
七日?顾轻涯别离与云懋和闻歌对望了一眼,七,这个数字对于修行之人来讲,便代表着小小一个循环,现在看来,还真是越来越贴合他们的猜想了。
此言一出,云懋和顾轻涯皆是扭头看她,后者还好,悄悄皱了皱眉,云懋倒是顾不得了,“你该不会是想着三日以后就要分道扬镳,以是这事便筹算放手不管了吧?那但是专食人精气的女妖,每七日就要来抓人,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还越抓越多了。他们这商队,能有多少人供她抓的?再说了,这商队里的,都是些浅显人,那里是她的敌手?岂不是要任她宰割了?”
顾轻涯倒是蹙紧了眉梢,“你是说,你们商队里失落了的人,都是死了,并且尸身干瘪,是被吸尽精气而亡?”
莫非真是有一只靠吸食男人精气来修炼的女妖,盯上了这支商队?
阿牛点了点头。
闻歌点了点头,黑金色的眼瞳如有所思瞄了身边的顾轻涯和云懋一眼,“难怪了……”难怪昨夜那道黑影会超出她,直扑帐篷而去。因为帐篷里,就是两个阳气足足的青年,并且还是有修为在身的,比起这些商队里的浅显人,那可更是大补啊!“专挑阳气畅旺的青丁壮来吸食他们的精气,我看,这不是甚么山鬼,怕是女妖还更能够。”
“好!我奉告你们!我父母早逝,是年老将我拉扯大的,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为了我,大哥一向没法娶妻。我们本想着,跑完这一趟,存点儿钱,便让大哥娶妻生子,过些平平安稳的糊口。谁猜想,却出了如许的事。如你们所说,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失落了,他们却提也不让提一句,更别说救了,他们既不管我大哥的死活,我又何必听他们的话,为他们死守着这个奥妙?”阿牛的双眼被泪意染得通红,但他倒是倔强地死咬着牙,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闻歌几人都知他这是在考虑,或者更精确地说,是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