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涯仿佛也预感了,并且并不急于晓得,打了个哈欠,道,“走吧!夜深了,我们先归去睡一觉,养足了精力再说。”
竟然还留了信?云懋又惊又气,这也太放肆了吧?
“回便回了,小爷还怕她不成?”云懋话语倒是倔强得很,但调子却抬高了不但一个度。
顾轻涯感喟着摇了点头,这嘴硬的死鸭子,他身边,又何止一只呐?
顾轻涯望着女人腰背挺直的背影,狭长的黑眸深处,有星星点点的笑意闪掠,“好了,你还是小声些吧!她的耳朵课尖着呢,待会儿回你两句,难堪的又是你。”
“答对了。”云懋笑得与有荣焉,“小五如何会拿性命冒险?真正的冯老二小五早就让我藏起来了,那被劫走的,不过又是个……”
顾轻涯微浅笑,云懋倒是惊奇地挑起眉峰,继而腔调嘲弄道,“你不是说,不管闲事的么?”
闻歌倒是低头拎起那件被扔了的夜行衣,皱起眉道,“不过……这确切是个女妖么?”一个女妖,涌神通窜改便可,何必还要穿脱衣裳这般费事?另有,这衣裳未免也过分广大了,即便是女妖,窜改之间莫非涓滴不顾及爱美之心,非要变成个五大三粗的模样?
顾轻涯捏着那纸信笺,悄悄摩挲着那信纸,如有所思。
闻歌倒是抬手,递给了顾轻涯一页纸笺。
“以是只是浅显的障眼法也是无用,不得未几花了小爷那么一点儿……心力。”云懋伸脱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指的宽度,笑得一脸的嘚瑟。“哎!这么看着我,可别太崇拜我了啊!”
“你放心吧!此计凶恶,小五一贯心机周到,如何能够没有思虑全面?”云懋拍了拍闻歌的肩头,一脸她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的慨叹。
“死鸭子嘴硬。”云懋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哝了两句。
“甚么意义?”云懋皱眉猜疑。
信,还确切是留给他们的,没有昂首,也没有落款,纸笺上不过几个字,言简意赅:井水不犯河水。那字笔锋锋利,竟有些金戈铁马的挞伐之气。
“这是金蝉脱壳啊!没想到,还是个奸刁的?”云懋也被激起了两分气性。
闻歌却已大步朝着那白烟盘桓之处而去,涓滴不怕有埋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