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朔听得心头一颤,举步上前,一只手,下认识地伸出,想要将她扶起,却不知为何,僵在了半空中。
妇人这才从愣怔中醒过神来,然后倒是笑了起来,“天然便利,女人快请进。”一边说着,已是一边热忱地将闻歌迎进了门。
“谁啊?”在屋内听到柴扉吱呀的声响,这小小瓦房的女仆人在屋内问了一声,然后,拉开门,探出头来。抬眼瞧见排闼而入的人,四目相对,都是一瞬的怔愣。
闻歌脸上不由也带了疏淡的笑意,“大嫂谅解我冒昧了。实在是因为大嫂长得与我一个故交非常类似,这才失礼多看了两眼。不过……越看我便越晓得,本身是认错人了。”
“女人先请坐,我这便去烧水。”妇人说罢,便是走了,闻歌抬眼,四周打量着小小的瓦房。普通农舍的模样,但却一样不缺,洁净整齐,能够看出,女仆人对这个家,非常用心,小鸟衔枝普通购置起来的家,天然保重。
“但是……寒朔!”
只是……望着他期盼的眼,闻歌固然不忍,但还是不得不点头。
寒朔抬开端来望天,将眼里的湿意逼退。这神魔之境,真是不祥之地,这么多年,究竟见证了多少的死别与有望?
闻歌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笑笑,然后,便是超出他们,毫不恋战地分开了。
闻歌便是淡淡笑道,“你这家里清算得真洁净。”
云懋吃紧地转过甚,望向她的背影,嘴角翕翕,那一句,“你要去哪儿”却毕竟是没能问出。
那妇人亲身将她送出了门去,却不想,竟是到了门前,便赶上了妇人外出返来的丈夫。
“是吗?这人间,竟然另有与我类似之人?”
云懋眼里的光瞬时便是暗淡了下来。
见到闻歌,他亦是怔了怔,将那柴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望着闻歌,嘴角翕翕,似是想要说些甚么,却不想,闻歌不等他开口,便是笑道,“路过出去讨杯茶水喝,滋扰了。”说着,竟是朝那男人屈膝行了个礼。
“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要我好好活着,我天然……会好好活着。”
那妇人便是笑了,意味深长地回望闻歌,最后低低道了两个字,“会的。”
云懋赶紧别过甚,抬手抹了一把脸,这才抬起眼来,对上一双清冷中透着体贴的眸子。
男人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亦是吃紧地朝着闻歌一个躬身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