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在内心点了点头,看来,让他们跟着还是有效,一起走来,虽是出了很多的事,但若没有他们,只她一人,怕就不会有现在的顺利。
“没错。”云懋笑着点了点头。
闻歌脸一沉,有火,闷在胸口,却不知为何发不出。
氛围有些僵。顾轻涯赶紧打起了圆场,“好了,阿懋!现在要转头,只怕也不成能了,既然来了,难不成要不战而逃么?至于闻歌女人为何非要取这凤衔珠,天然有她的事理,这不是你我能评断值得与不值得的。闻歌女人早前便说过,她风俗独来独往,现在相处了这么几日,我倒是确信了这一点。我们跟着她,本就是要她信我们,但是……信赖,又那里是那么轻易的呢?你我,若非自小一起长大,你又可会如现在这般,信我如信你本身?”
闻歌倒是嗤笑道,“你肯定不是惊骇出来碰到鬼?”
云懋一边伸手接过羊皮纸,还不待看,便一边抱怨道,“我说,闻歌。这凤衔珠除了能保尸身,另有啥用处?要说代价连城,还比不上你手里这颗夜明珠呢!这陵寝里到处危急,你何必为了一颗没啥用的珠子这般辛苦冒险,不若,我们就此打道回府?你想要啥宝贝,我这百宝袋里随你去挑?”竟是巧舌如簧劝起了闻歌打退堂鼓。
顾轻涯勾了勾唇,倒非常耐烦地为他解释道,“方才阿懋说了,北羌历代天子都崇尚汉学,特别是这从远帝。而汉人自来是尊左贱右,以左为尊。”
云懋望着她毫不踌躇的背影,呆了半晌。
“北羌虽是外族建朝,但从元帝起,历代北羌帝都崇尚汉学,当中尤以从远帝为最,传言说,他曾想立一名汉女为后,不过厥后因为群臣反对,才不了了之。而这从远帝在位时,励精图治,可谓是北羌最有作为的天子。当时,他曾前后数次出兵攻打西朔,最后连夺了西朔五个郡县的,若非他英年早逝,现在这四国的局势怕会改写也说不定。西朔人虽对他深恶痛绝,但在北羌百姓心中,他倒是如同神普通的存在。”云懋不过看了两眼那张羊皮纸,便将之卷起,似是闲谈般提及了八卦。
“也就是说,左与右,我们只能选一边,像打赌一样?”说不定,只要一次机遇,选错了,连重来一次的机遇也不必然有了。
顾轻涯见闻歌没有反对,便也将那卷羊皮纸递给了云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