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他们之间,还真有深仇大恨了?”闻歌轻弹了一记响指。“按理说,这楼湛应当已经不在人间了,他去找楼湛复仇,那不是一场空么?”
“这个倒是未曾传闻过。”云懋摇了点头。
“楼湛还在不在人间,还不好说。”顾轻涯沉默半晌,倒是这般道,引得闻歌与云懋皆是扭头看他,想着此人莫不是晓得甚么?却不想,顾轻涯不过丢下了这么惹人遐思的一句话,勾起了他们的猎奇心,却没有半点儿持续满足他们猎奇心的意义,而是回身朝那石棺处踱去。那石棺已逾百年,当中的气味天然不好闻,顾轻涯不知何时捏了张丝帕,捂住鼻子,用手将浮起的灰尘挥去了些,这才探头往石棺内看了看。
闻歌打眼看去,便见那石棺盖子上又是些奇奇特怪的标记和走势,就如同早前在墓道顶上见到得普通无二。闻歌见了,便感觉有些头疼,也干脆不再去自找苦吃地问甚么,归正他们说了,她也不见得会懂,倒还不如交给他们研讨去了。
“当然眼熟了。你们忘了,前几日,刚见过?”顾轻涯抽暇看了过来,淡淡道,半点儿不若他们两人的惊奇不定。
闻歌将那画轴拿在手中打量了半晌,倒是没看出甚么,便也不华侈时候了,干脆便将那画轴打了开来。跟着画卷一点点展开,一个绝色美人跃然纸上,闻歌倒是看得皱起眉来。
“楼湛?”云懋却也是对这个名字仿佛挺有反应,或许只是感觉熟谙,倒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云懋才一鼓掌道,“我想起来了,这楼湛就是从远帝时,阿谁西朔的二皇子,宁王。当时,这宁王带兵与从远帝在边关血战,传闻大败,还被从远帝给俘虏了的。”楼,是西朔的国姓。
“嗯。”顾轻涯点了点头,便过去石棺中探下头去,闻歌便已凑了畴昔。
半晌后,倒是抬开端来,皱眉道,“公然不出所料,凤衔珠已经不在棺内了。”
闻歌皱眉看他半晌,不得不承认,他说得都对,即便他早前便说了,她只怕也不会信,还是会跑这一趟,直到肯定凤衔珠果然不在这里了,才会断念。成果都是一样,说与不说,确切没有多大的分歧。
闻歌从不是纠结了人,一想通,便挥了挥手,道,“既然凤衔珠不在这里,我们便想体例出去吧!你方才说,石棺能够与出口有关?”
闻歌赶紧跟着探头去看,那石棺是伉俪棺,可棺内只躺了一具尸身,裹在龙袍当中,已成了枯骨一具,凤衔珠能保存尸身,如果在,天然不会是这般气象。
闻歌便也心宽得很,不管他们俩蹲在那儿如何研讨,本身又百无聊赖地四周看了起来,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间,闻歌便俄然重视到那石棺中的龙袍下支起了一角,她猎奇心起,想也没想,便伸手畴昔,将那龙袍撩开了。那底下,公然藏着一个物件儿,倒不是她一向苦心寻觅的凤衔珠,而是一卷画轴。
“这么说,他这么强,能将他困在这石棺里的,倒是个高人了?也不知是甚么人。”云懋的复原才气还果然是强,方才还吓得浑身生硬,这鬼一不在了,他又生龙活虎起来,不改八卦之心了。
“这楼嫂子的画像在从远帝石棺当中……楼湛……便是那老板了吧?从远帝驾崩已逾百年,这两人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这楼湛……一介西朔皇子,却懂封印之术,还能将从远帝的灵魂困于这石棺当中百年,这……不简朴呐!”云懋用指尖摩挲着下巴,双眼垂垂发亮,“并且,这楼嫂子怕就是传闻中,从远帝爱若珍宝的汉女了,现在,却成了楼湛的老婆。这楼湛与从远帝之间,何止深仇大恨啊?除了家国之仇,另有夺妻之恨,这实在是……风趣啊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