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歌,倒是心有所感,望着顾轻涯,神采难辨。
“嗯,他们确切无事。”闻歌将手从那翻倒的桌椅上移开,悄悄点头,腔调却非常平平笃定,倒是又引来了顾轻涯猜疑的一瞥。
正思虑间,方才走开的云懋返来了,神采有些丢脸。
“探听到了。这镇上连续数日,都有丁壮男人惨死家中,死状便与起初商队里失落的那些一样,尸身干瘪,是被人吸尽精气而亡。”
实在,早在瞥见这镇上的惨状时,他们便都已有所猜想了,现在,不过是确信了罢了。
几人敛目相望间,都是拢着眉梢。云懋与顾轻涯点了点头,便快步而去,顾轻涯与闻歌立足原地,昂首看白纸翻飞,前面一户人家,大略是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斑白着头产生生哭得晕死在那儿,那不过妙龄的儿媳妇已经守了寡,似是无知无觉般跪在灵前,任凭旁人如何叫喊,也没有半分反应。身边,还在襁褓中的稚儿扯开了喉咙哭嚎,不知是饿了,还是晓得了从今今后,将会是个没爹的孩子,但是,不管他哭很多么大声,也没有唤来他母亲一眼的回望。
闻歌明显读懂了顾轻涯阿谁眼神的意味,有些不安闲地轻咳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以是,他才需求更多的精气。”闻歌神采也沉凝下来,然后掉头望向顾轻涯,问道,“他现在在那边?”
“这个不难。”顾轻涯却一副全然没放在心上的轻松模样,“你们可还记得早前我们还在商队时,夜里偷袭我们的人?”
闻歌听得也是皱眉,她想问,你晓得甚么?明显是这从远帝觊觎旁人的老婆,道貌岸然好么?但是却又不知该从何辩驳起。
“不必过分担忧,楼湛既能将呼延墨封印在那石棺中百年,只怕也不是个简朴的,一定就有事。”顾轻涯见她神采,忍不住开口安抚道。
“对啊!”顾轻涯还未说完,云懋已经非常冲动地喊了一声,“小五的鼻子但是比狗还灵光,没准儿还真能靠这个追踪到那家伙。”提起那人,云懋仍恨得咬牙。
“天然要追。”闻歌应得理所当然。
顾轻涯深深看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来由压服了,长长地感喟一声,“那便去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