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下?”呼延墨嘲笑,“朕因他,痛失所爱,英年早逝,还被他封印在棺中近百年,不得摆脱,换做你,能不怨不怒?能放开?能放下?”
“比及呼延墨杀了楼湛,你们感觉,他可会放过我们?”闻歌的声音沉冷了些,引得云懋一愣,而顾轻涯扭头看她,那双眼,锋利通俗,好似能一向看进她的内心。闻歌咬牙扭过甚,避开了他的目光,罢了,要让这师兄弟二人脱手,怕是不易。本身不该依靠他们,畴前,只她一人,她不也一起无恙地走过来了么?
“呼延墨!”手中红线疾甩而出,临时阻住了那团黑烟的守势,“即便你果然与楼湛有甚么仇怨,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现在,你既已死了,便该放开、放下。”
想到此处,闻歌袖中红线已是射出,碰到云懋布下的那层结界的顷刻,已是硬如钢针,雷电之力透线而出,“啪”一声轻响,那结界裂开了一道口儿,而就在那短短的刹时,闻歌身形如影,已是从那道裂缝中穿了出去,手中红线绕飞,便已朝着裹着呼延墨的那团黑烟扫去。
顾轻涯没有答复她,只是眯眼微浅笑,将目光投注在楼湛与呼延墨身上。
“既是如此。那你便去死吧!你早该死了。”呼延墨狰狞扭曲着神采,嘶吼道,黑烟卷起,如同一柄庞大的剑,朝着楼湛胸口处疾刺而去。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她确信没有瞥见楼湛走出去,恰好他却在这里。她也确信舒窈没有出过茅草屋,可这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了她的踪迹。
楼湛本就受了伤,现在也是竭力支撑,见得这景象,只得翻身狼狈的躲闪,但胸口处窒闷,一动便是气血翻涌,脚步便显得迟滞,偶尔,便会被黑烟扫中,身上的衣裳垂垂被分裂开来,一道,又一道的口儿,血,一点点渗了出来,将他身上那件暗青色的衣衫染成了赤色。
“舒窈在那边?”经过这两人的对话,闻歌也才想起这一茬,目光在小小的茅草屋了逡巡了个遍,却没有瞧见舒窈的身影,不由猜疑地蹙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