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滔天,六合翻动,庞大的火球从天而降,人间三界,生灵涂炭。一百多年前的那一场大难,固然已经畴昔好久,真端庄历过的人也早已作古,但代代口耳相传,常常提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若非那临到头来一场美到极致的红雪,只怕三界早已颠覆,人间早已不存。固然那以后,人间三界总算各自疗摄生息,得以长久的安静,但那一日镇元之气流逝,镇魔塔几乎倾圮,固然及时挽救,并未让大地之力反噬,形成更大的灾害,但地底封印的魔物,却有很多突破封印,逃窜而出。固然魔尊已在神魔大战中伏法,魔族少主梵夙亦不知去处,但是魔只能长久的封印,永久不会消逝,正如他们的呈现一样。直到百年前,郇山剑派诸位长老和沧溟云家掌门人同时感到到魔血胎动,不由忧心忡忡,只怕这长久的安静终将不存,即将到来的是另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三界大难!
顾轻涯眼神里的怜悯义味太浓,浓到痴钝如云懋,也发明了有些不对劲,头皮发麻地打住了话头,“如何了?我哪儿说错了?”
这猛鬼陵的由来,就是四十年前,东离与南夏的那场大战。东离十万守军,并全部松陵城的百姓尽数被搏斗殆尽,自此,那松陵原便成了修罗鬼域,猛鬼云集,不见天日。
待得闻歌返来时,冲着他们晃了晃手里的纸轴,“总不能出来了,却迷路吧?”
“喂!我哪儿有……”赶着投胎?
云懋还在奇特顾轻涯的反应,那边,一把明显带着笑,却让他感觉背心发寒的女嗓已经缓缓响起,“云二。你很急么?”
“刚才赶着投胎的是你,可不是我!”
没有说错!只是……顾轻涯有力地扶额,眼角余光瞟过,公然瞧见前面一袭紫裙的闻歌已经停了步。
松岳城外有座城隍庙,已是荒废了多年,成了这城里的大小乞丐们群居之地。云懋却见闻歌闲庭信步,非常落拓,乃至是轻车熟路地走了畴昔。
“噗——”
“准你二,还不准我笑了?”
不过,这松岳城,却不是闻歌他们的目标地,长久地逗留以后,本日,他们便要出发去往松岳西南边向几十里以外的松陵原,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言的猛鬼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