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目光一闪,不自发避开了顾轻涯看似清雅,实则锋利的盯视。此人……还真是可骇。
叶空蝉拱手笑道,倒是告别的意义。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小五在云家,除了比不上我大哥,还能比谁差呀?莫非还能给沧溟岛丢脸不成?”云懋一听还了得,当下臭了脸,揪了闻歌,非说出了以是然不成。他跟小五如何就不招她待见了?就算……呃,就算他有那么一丁点儿怕鬼,那么一丁点儿差劲儿,但是小五不是啊!小五的神通和剑法都是极好的,实在如果不是因为云珏跟他是一个爹妈生的,他应当客观的说一句,小五算是他老爹的弟子当中最超卓的一个,瞧不起他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如何还能瞧不起他家小五呢?是可忍孰不成忍!
“莽撞的只是你!并且谁说没毁伤的?我的心……很受伤。并且啊……他们再晚来点儿,你和小五说不准也伤了。”云懋不乐意了,不悦地嘟嚷道。
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没有厚交之意,他此番话恰是那打盹遇枕头,正中下怀,因而闻歌几人,包含面色另有些别扭的云懋都是扯开客气的笑容,拱起了手,“后会有期!”
竟然为恶鬼超度。“确切像是你们郇山的调调!”云懋仍然没啥歹意地笑道。
“没错!没错!瞧瞧方才那给恶鬼超度的劲儿,众生皆划一……恶!”云懋镇静地拽住顾轻涯的手,真想将他引为平生知己,忆及方才的事儿,却恶寒地直颤抖抖。
“师妹!”男人轻喝了一声,却也听不出多少责备,转向云懋时,客气地笑笑拱手,“鄙人师妹性朴素重,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包涵。”
顾轻涯倒是始终温温笑着,看似暖战役平的目光却极其灵敏地捕获到叶空禅闻声闻歌的名字时,目中一闪而没的幽光,嘴角的笑容稳定,他倒是悄悄半敛下眸子,掩去了眸中沉思。
“哦!对了,说了半晌,倒是几乎忘了,鄙人叶空禅,这是我师妹,曲未浓。我与师妹都是师从郇山剑派太虚真人,此番下山乃师命在身,偶尔路过此处,得遇几位,也算是缘分!”
那人笑笑,没有说甚么,反而是望了顾轻涯和闻歌一眼,长身作揖道,“鄙人与师妹路过此地,为怕恶鬼扰乱,在居住之所布下阵法,偶然累及诸位,还请包涵!”
性朴素重?闻歌憋笑憋得肚疼,也就是说只是说话不好听,但说的都是实话是不?云二货啊云二货,公然,被人损,就是你的特质么?
“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此人这会儿得理不饶人,方才却怎得还要躲在女人家的身后?”淡冷的女声缓缓响起,倒是半点儿也不包涵,直戳云二货脆弱的谨慎脏,乃至不是暗射,而是明显白白的讽刺,刺得就是方才恶鬼来袭时,云懋吓得直颤抖的究竟。
直到两人走远了,闻歌才悻悻然撇了撇嘴角,“你们这些所谓王谢朴重,怎的都喜好一身白衣飘飘?很仙风道骨吗?”如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本日也是一袭白衣的顾轻涯,他长发微微混乱,衣衫上沾了污迹,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该死的……那一袭白衣还是被他穿出了风华卓然,清雅安闲,较方才也是一身白衫的叶空禅,不知都雅了多少,公然…..妖孽得很呵!
“咦?”闻歌猜疑地瞄了顾轻涯几眼,确切是顾轻涯没错,应当不是被云二货上身了吧?
闻歌狠瞪了他一下,转向那男人,却笑得温和温婉,“不过是偶然之过,大可不必。再说……也是我们莽撞了,并且也并无毁伤……”
云懋别过了头,动了动嘴唇,无声腹诽。如何这么先容?能不能走点儿心啊?二?你才二呢!
那从说了一句话,便杜口不言的曲未浓也朝几人略略拱了拱手,便跟在叶空禅身后,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