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走在宫道上,但魏黠看得出,彻夜的嬴驷表情格外沉重,皱紧的眉头里比昔日深思时多了惭愧和自责,她开口道:“少见秦君这副模样,是公主做了甚么,把你气到了?”
“厚颜无耻说的就是你。”嬴华笑嗔,旋即又忧心忡忡,道,“二哥在河西还没返来,这一仗也不知要打到甚么时候。”
嬴驷单独一人走至广场时发明魏黠就在不远处,少女盈盈站在晚风中,仿佛就是在等他。
“另有?”高昌不解道。
“太傅府是我家,跟我回家。”言毕,嬴华遂拉着高昌分开。
高昌拱手道:“听公主的。”
“你最好多看看高昌,不然怕要很长一段时候,都看不见了。”
“另有呢?”
“甚么事会让君上难堪?”
嬴华俄然靠近高昌,在他颊上亲了一口,道:“另有就是,你也要保重。我看明天的景象,你是逃不出君上的手心了。事秦之路或许困难,你若感觉辛苦,或者君上要吃你,你顿时走就是了。”
嬴驷先礼后兵的套路已被高昌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嬴驷对嬴华的磨练,也将会是对他以及对他和嬴华之间豪情的磨练,他更肯定面前这个还未至弱冠的少年君主,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该是我对嬴华做了甚么,对不住她。”嬴驷叹道,又看了眼魏黠,道,“你如何在这?”
这件事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在经历了全过程的当事人眼里,则只是一出勾惹民气的把戏。
“寡人有个任务,要你去办,但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三年五年……”嬴驷假作为莫非。
“自家mm的成年之礼,我可不能忘。”嬴驷成心偶然地瞥了高昌一眼,接着同嬴华道,“礼品呢,寡人已经筹办好了。不过,眼下有件事,倒是难办了。”
合法统统人都在等候着河西战事成果的时候,秦宫中俄然呈现了一件怪事。朝会以后,有诸多官员并未拜别,而去齐齐聚到了偏殿。偏殿大门就此紧闭,直至三个时候后,方才开启。
秦、魏两军在河西又一次发作了大战,每日都有军报从河西快马加鞭传入咸阳,嬴华为此直接宿在秦宫,只为第一时候得知河西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