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是否还记恰当初夜闯秦宫被诛杀的阿谁刺客?”
“你如许的心机,寡人倒是不放心将嬴华许配给你了。”
秦军虽早有筹办,主将公孙衍也长于兵法,无法魏国雄师来势凶悍,秦军即便再勇猛,也难以逆转数量差异而形成了力量差异。秦军不得已退兵,和魏军又成对峙拉锯之势。
“这证明秦君的目光没错,让公主去魏国,去对了。”魏黠想起甚么,问道,“已经好久都没见到高昌了。”
“你去那干甚么?”
魏黠眼底的担忧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而嬴驷眸光中的杀意也毫无保存地展现在魏黠面前,任凭此时天高云淡,阳光亮媚,也没法化解充满在他们之间的层层阴霾——越靠近本相,就越让人严峻。
“就目前环境而言,义渠内哄,北境可暂保安宁,但如果义渠王夺得了胜利,完整把握了义渠政权,再没有压抑他的权势,他必然尽力打击秦国,闹得永无宁日。”
高昌才回声,就有樗里疾从北境送回的谍报。魏黠一眼便知是北边出了事,见嬴驷神采大变,她不由问道:“如何了?”
提及魏黠,嬴驷的神情刹时凝重,也不若方才意气飞扬,沉声道:“看来十之八九要从义渠查起,但究竟是义渠王还是义渠王爷,这就未可知了。”
“魏黠女人对这件事仿佛非常上心,若不是心中挂念,也不至于有那样的反应。”
“你的病需求静养,寡人让他在书房候着。”嬴驷笑容未减,看着窗外晴好的气候,道,“如何措置魏错?”
魏黠伸手回应,便被嬴驷拉到了近身处,她不知为何本日嬴驷的目光非常古怪,便问道:“秦君有话要问我么?”
“全赖嬴华及时通报的动静,不然不成能反败为胜。”
高昌随即焦心道:“草民待公主之心,日月可鉴。方才所言,句句失实,确切也是不忍边疆百姓,长年蒙受盗寇滋扰,还请君上谅解。”
“谢君上。”高昌道,“君上的其二是让草民刺探魏黠女人的环境?”
“义渠王对秦国的态度向来倔强,想要从他动手并非易事,但是义渠王爷既然和左司空大人有友情,那就有动手的缺口。”
“传闻秦君当年在岸门擒获魏错以后,将其放了。现在二度擒拿,还要放?”
“君民同心,君上如何想,草民就如何想。”
“莫非你要杀?”
“樗里疾这动静以来,反倒让寡人这心机不安生了。”嬴驷叩动置在案上的手,道,“后院不着火,前头打起来,就能纵情。”
魏黠看着嬴驷手中的手札,点头道:“没事。”
“君上考虑殷勤。”
“草民得公主拯救之恩便是再造,为秦国驰驱,自是该当。”
“公主是心疼草民,是草民之幸。”高昌恭维道,“草民另有一言。”
“如许吧,你寡人派人暗中护送你前去北境,是先去和樗里疾回合还是直接进入义渠,你自行决定。寡人也会修书樗里疾,让他随时和你策应,如何?”
突有魏兵入内,引来一个黑衣人,待那人摘上面纱,世人才知竟是在暗藏在魏国的嬴华。
“秦君是在担忧,如果再将魏错放了,魏王会思疑魏错暗通秦国,继而杀了一员虎将。但如果魏错不肯投诚,秦君又舍不得脱手,这才难堪的?”
“等着一个动静,若定了,当即打。”
高昌就此分开咸阳,深切义渠。
正因为有了嬴华的帮忙,秦军顺利地截断了魏国还在运输中的粮草,也迟延了支救兵队的脚步。
魏黠问道:“秦国又打了败仗,秦君如何不欢畅?”
“义渠王对秦国一贯虎视眈眈,几次进犯边疆都是他的决定。比拟之下,义渠王爷要暖和多了,不过大权到底在义渠王手里。”